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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釋得如此詳細。

他向徐清圓頷首:「我與韋府君只顧著說話,忘了喊你,徐娘子見諒。」

徐清圓低頭,紅耳:「沒關係。」

韋浮挑眉,看著他們。

晏傾自若:「新年快樂。」

徐清圓小聲回答:「新年快樂。」

韋浮半咳,終於笑了出來。他道:「原來你二人也約好一同去鐵像寺了,正好,我們便同行吧。我時間倉促,經不起耽誤,煩請兩位配合我一些。」

徐清圓滿肚子疑問,不知道韋浮給他們帶來了什麼樣的訊息,為什麼他們要去鐵像寺。但是晏傾撒謊已經撒到了這裡,韋浮又是何其聰明敏銳的人,她便沒敢多說什麼,應了一聲,說回去換衣。

而到最後,再加上來這裡找晏傾的風若、醒了酒的張文、湊到徐清圓身邊的鐘離,他們這隻去鐵像寺的隊伍,何其壯大。

這麼多人……晏傾有些不自在。

他想和徐清圓近一些,只有她能讓他放鬆些。但是晏傾回頭,卻看到韋浮與徐清圓站在一起低聲說話。徐清圓低頭時,韋浮伸手為她抖落斗篷上的雪。

風若:「怎麼了?」

風若要扭頭看,晏傾別過臉:「沒事。」

他為自己一瞬間的齷齪心思而懊惱,慚愧。

第74章 詩無寐26

鐵像寺古柏筆立, 偃蹇欹曲。佛鐘聲寂,亙古錯落。

晏傾跟著鍾離他們去探望那個據說正因風濕纏身而起不來床的老和尚,他每每用餘光看, 便見徐清圓和韋浮落在最後面,一徑低著頭嘀咕。

晏傾側頭:「風若,你去問問徐娘子,她不來看看這位老師父嗎?」

他記得, 是徐清圓最先注意到這位老和尚的。

風若去問了, 卻是和韋浮在說話。一會兒,風若回來回話:「人家說了,這種事交給郎君你便是。徐娘子相信郎君。」

風若看到晏傾神色有點兒勉強。

他不由問:「怎麼了怎麼了?哪裡難受?要不咱們回去吧。」

晏傾擺擺手, 懷著鬱鬱心情進入了禪房。鍾離正聲音爽朗地問老和尚日常起居如何, 晏傾勉強定神,落座與老和尚攀談。

鍾離請來了老方丈,方丈果然知道得比較多:「哎,圓慧也是可憐人。以前讀書, 後來放榜時惹了官府, 在考場外叫嚷不公。當年刺史直接發落了他,幾方輾轉, 貧僧就收留他在寺裡待著。」

那盤腿坐於榻上的圓慧和尚低垂眉眼, 對於他人當著他面討論自己的事,他儘是麻木,無動於衷。

反是經常來看他的鐘離聽了後義憤填膺:「竟有這種事?我就說過官府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方丈連忙勸他慎言,又小心看一眼晏傾的神色。

這位文秀青年面容沉寂,眸子清黑, 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但是風若都聽得摸腦袋,覺得哪裡不對勁:「鍾郎君, 你天天看這又殘又啞的和尚,卻不知道這和尚有這身世?」

鍾離直眼大呼:「我不過是以前跟官府開過小玩笑,官府派兵抓,我當時躲進了這寺裡,碰上了這和尚罷了。怎麼,你們還懷疑我早知道他這麼慘,卻不告訴你們?」

晏傾和和氣氣:「鍾郎君和蜀州官衙開玩笑的時候,是否是喬宴任職蜀州刺史?」

鍾離怔了一下,神色古怪:「是……你怎麼知道?我當時便想,這喬宴是很複雜的一個人。一方面待我們軍人不錯,一方面百姓們又罵他,文人也不服他。再加上他把這和尚害成這樣,我真不知道如何評價他了。」

晏傾注意到,圓慧閉著眼的動作,因「喬宴」二字,而睫毛顫抖。

但圓慧始終沒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