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祿沉臉:「胡鬧!把他叫過來!」
徐清圓一咬牙,扔下卻扇,提裙奔向鍾離,張臂去接那掉下來的水墨畫。
下一刻,堂中已經坐下的劉祿夫人、新嫁娘的父母全都站了起來。新娘的父親手指著卻扇後只露出一雙眼睛的新嫁娘,高聲質問:
他看向之前向劉祿通報他消失的小廝:「何必著急呢?」
「喬府君已經死了很多年了,誰這樣褻瀆他?!」
下一瞬,一隻匕首從陳縣尉的袖中飛出,陳縣尉握著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向這個滾出來的人——
晏傾對滿目荒蕪、甚至有人生出絕望的同僚們頷首,他目光望向劉祿,蒼白憔悴卻如松柏般讓人畏懼:「我來遲一步了。我早說過,劉刺史稍等我幾個時辰,我一定會來婚宴的。」
他厲聲:「是你!」
管事摸把額上的雨水:「沒有,少郎君回來了,只是估計還不太高興,不肯和新嫁娘一同進門,跑去搬新嫁娘的嫁妝了。」
他的刀鋒如雪,揮刀間便在雙方老人上空,雙方父母發出驚叫聲,急匆匆向外逃跑。
正堂門口的劉祿盯著晏傾半晌。
他呆呆地看著匕首的下方,看到稻草從衣物中翻出來。
雨水浩大。
眾人怔忡抬眼。
這樣的容貌,只見過一次,便不會認錯!
然而當匕首刺中時,力道不對,他才發現自己刺中的是稻草。
「這位陳縣尉見一假人,看也不看便刺下去,到底是對喬子寐多麼恐怖呢?」
「這整樁案子,且讓我們從頭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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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詩無寐34(諸位認為自己是什麼?)
雨大如注, 晏傾進入正堂。
徐清圓依然蹲在地上拼她的東西,鍾離橫刀在她身前,讓其他人莫敢靠近;劉祿臉色已經十分不好, 他幾次想說話,終沒有開口,而堂中持著刀棍的僕從侍衛們見到官威,猶豫著已經不敢動作;
堂外雨棚下, 稻草人「喬宴」在棚外被雨澆濕, 姓陳的縣尉失魂落魄地坐在雨地中;想要離開的官員被鏢局的打手們堵在府門邊,一點點退回雨棚中;
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惶然不安, 還有些貴客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左顧右盼,暗自納悶。
晏傾的聲音響起,周遭雜亂聲弱:
「去年七月,我在長安讀到蜀州的賦稅摺子, 戶部說蜀州今年賦稅交得又及時, 又多於其他州縣。而我因為一些原因,恰恰在六月時來過蜀州, 當時所見, 與奏摺所奏全然不同。而我同時在兵部看到蜀州軍平定叛亂之事。我認為兩件事不同尋常,奏表聖上後,私訪蜀州查案。此為前因。
「進入錦城後,我們遇到小錦裡的樓主被殺一事,破解此案時, 兇手木言夫人自盡,而據前一日她的侍女所說, 她那段時間正為錢財所困,才大膽行兇。木言夫人死於錦城縣令府牢獄中,仵作所查,木言夫人所服的毒是『浮生夢』。目前這種毒,只有小錦裡有,如此看,似乎木言夫人死於此毒很正常。
「但之後,我們在大柳村的枯井中找到了喬宴的屍體。他也死於這種毒。」
劉祿冷笑:「喬府君生前和小錦裡的前木言夫人糾纏不清,他有這種毒不是很正常?」
鍾離在後道:「哦,劉府君承認喬宴已經死了?」
劉祿哼一聲,不屑回答。
晏傾頷首:「不錯,喬宴死於這種毒,看著也不奇怪,所以我一開始並未多想。喬宴的死和蜀州兵變、賦稅之事看起來毫無關係,而當時我也不確定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