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的一聲驚叫,嚇了丁大頭一跳,身體本能的做出防禦。循聲望去,一個孩子手裡攥著什麼,正華麗麗的往山坡下滾去。顧不得多想,把手裡的獵物一丟,幾個縱躍間把快要撞到樹幹的孩子抄抱在了懷裡,又幾個跳躍就回到了丟下獵物的地方。
“喂,你還好吧?”
原本,專心挖天麻的項子風雙手扒拉著有點溼的泥土,由於力氣不太夠,挖了老半天才看到地下結著的果子。正要扒拉出來看看,結果,一條灰黑色的蛇尾巴在眼前劃過,嚇得他驚叫一聲,身體本能躲避往後仰,好死不死的,雙腿因為跪久了有點發麻,反應跟不上,也就只有華麗麗的滾坡了。
當他以為自己要完蛋時,腰間一緊,整個人落進了一個強大有力的懷抱。在心裡慶幸地上沒什麼石頭等鋒利的東西,不然破相了怎麼辦。
頭頂傳來的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猛然間睜眼抬頭,深麥色的面板,清秀的眉毛,額頭上有一道兩指寬的傷疤,鼻樑高挺,白白的牙齒在陽光的照耀下,晃花了項子風的眼,因此沒注意到自己被救的過程。
看著懷裡的小子,眼神恍惚,不知道是不是摔傻了,不見人回話,也不知道是不是丟魂了,所以,他放下懷裡得人,用手輕輕拍打著幾下他的臉,希望他快快回魂。
感受到臉上有人在拍自己,項子風這才過神來:“謝謝這位大哥,我沒事。”說著還深吸了兩口氣。
“小孩子你哪家的,你家大人沒有教過你不要一個人上山嗎,快點回家去。”
“這位大哥,真的謝謝你。”項子風不是小孩子,也知道這是人家的關心,很委婉的謝絕了他的好意,畢竟,自己家裡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於是,就跑到剛剛挖天麻的坑裡,繼續著他的挖土大業。
什麼?那條蛇?不是在地上翹了嗎?我項子風多聰明的人,剛才就發現了,死蛇有什麼可怕的,還是自己的大事這。
丁大頭看著眼前不大的孩子,翻看著手裡的疙瘩,然後就跪在剛剛自己沒注意到的地方,一下一下的扒拉著土地,沒一會就見他手裡有了五六個那種不知名的東西,然後把挖出來的泥土從新埋回去。
直到項子風拍掉身上的泥土,在附近摘了幾片大葉子把東西一包,草繩一捆,準備下山去了。
本要無視一旁手裡玩著死蛇的“救命恩人”,可在經過他身邊時身體本能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這位大哥,我下山了哈,一起嗎?”說著,也就往他下套的地方走了過去。
“丁大頭。”
走的歡快的項子風沒聽清,也就頭也不回的大聲問道:“你說什麼?”
“我的名字,丁大頭。”
“你有個兒子叫小頭嗎?”一句話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後,感覺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其實這個問題丁大頭聽見了的,只是,他能告訴這個走在他前面的小子,他才18歲嗎?他能告訴那小子,他還沒成親嗎?還有難道他看著很老嗎?像是有娃的人?
走在前面的項子風不知道“救命恩人”的鬱悶,一心想著自己下套的地方有沒有獵物。
快到地方的時候,一處血跡落入了他的視線,當然,走在後面的丁大頭也注意到了,他擰著眉,小心謹慎的打量著四周,多年的叢林生活,他深知出現血跡的地方代表著什麼,他想阻止那孩子不要亂走,可他已經走遠了,自己只能跟上。當他走進,看見那小子蹲在地上雙手在忙活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