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柏聽著也嘴角帶笑,耳上陽剛耳飾與溫文眼鏡有種反差,卻依舊賞心悅目。大約是人長的好看,就什麼都好看的緣故。
可是話題一轉,亞柏道:“說不定你可以把那個稱號搶過來。”
“啥!”
什麼呀!維拉激動了,憤愾搥桌。
“那麼鳥的稱號誰想搶呀!”
*****
下午的比賽,維拉獲得了全勝,除了妮娜那場之外。
上午唯一贏她的比利,其雙生妹妹果然也不差,能力還和比利一樣是“單物萬變”,手上的武器一下變槍一下變劍,差點沒讓維拉嚇破膽。
雖說場上的妮娜是維拉遇上的對手中,數一數二的,連翻飛的身姿都無比賞心悅目。
像是有生命的美麗人偶,可是實力卻不及比利。
但面對這樣的妮娜,也讓維拉幾乎忘了時間。
滿腦子想廢掉對方手腳同時,也全力閃避每一秒都在變化的武器,跟比利打時一樣,命懸在刀尖上那種讓人戰慄的驚險。
可是卻沒有贏也沒有輸,時間就結束了。但兩人依舊槍聲不斷,交鋒不停,直到雙方撫育官下場強制阻止,才讓這場不分軒輊的比賽結束。
刺耳哨音響起時還讓維拉嚇了一跳,感覺才剛開始的。
妮娜的撫育官是個俏麗的女性,手肘往妮娜肩上一檔,就讓妮娜從備戰醒了過來,但凱里卻完全不走和平路線。
“小鬼,沒聽見鈴聲啊?”
凱里往她後領一提,將她拎貨物般懸空拎起。
嫌麻煩的陰冷目光讓維拉差點被嚇哭,好像又回到珍妮阿姨用手槍指著她腦袋的童年,瞬間識相棄甲投降。
可是凱里卻嫌她這模樣不夠臣服般,又用力的搖晃了她一下。
“老子在問你話,你剛剛不回答的意思是?”
維拉哽咽:“我只是太喘,您多心了……”
凱里挑挑眉,拎著她往後對妮娜與她撫育官兩人倨傲微微一點頭,就像拎自家狗兒把她直接拎進了醫護室。
──拎進了醫護室,然後丟在地上。
凱里居高臨下,環胸涼涼道:“小鬼,中午沒來赴約是怎麼回事?這麼想黏在地上整晚?”
“……”
維拉對治癒師投去求救目光,治癒師卻心虛轉開了臉。
“明天不來見我,老子就賦予你黏在餐廳地上一整天的權利,還有給我縮短每場比賽時間,老子想提早下班。”凱里一嘆,好像剛剛一番話是什麼開導聖言般,斜眼看她:“小鬼,要心懷感激,知道嗎?”
說完黃髮軍官就走了,留下維抑鬱跌坐在地,瑟瑟顫抖。
是要心懷感激什麼?感激那老男人願意讓她黏在餐廳地上、讓學生們圍觀?
維拉捂著脆弱的鼻樑,熱淚盈框。
一直以為生在戰亂的普卡其已經夠悽慘,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她太自怨自艾了,人生的崎嶇,如今才真正體會。
──維拉對凱里有了陰影,還有了會日日斷鼻樑的準確預感。
下午的比試終於結束,遊魂一般,維拉飄進人滿為患的餐廳。
放眼看去,人群都是黑白的,只有遠方的亞柏和一桌美食是彩色的,維拉當場淚流滿面,奔入亞柏的懷抱。
“亞柏喔喔喔喔──”維拉涕淚縱橫,死死抱著亞柏脖頸磨蹭求取慰藉:“我的撫育官比我的對手還可怕,怎麼會這樣嗚嗚嗚嗚──”
亞柏眼鏡都被維拉弄歪了,傻眼的看著無視形象的維拉崩潰。
“你先把我放開,坐下再說吧……”
維拉還在哀號,一抹熟悉身影就風一般出現,自顧自拉開了與他們同桌的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