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承光是知道遊恬恬另有一個名額的,不然這個名額還落不到他身上。
因此,一見遊恬恬和對方對峙,迫不及待跳出來,為遊恬恬撐腰。
張文理臉半青半白,感覺自己臉皮被人在地上踩了又踩。但這事確實是他做得不地道,便算傳回張家,削的也只會是他,他當即低頭道歉,「對不起,此事是我自作主張,與張家無關。」
「張家知恩圖報,無理重歉,歉禮給出,自不會收回。」
遊恬恬淡淡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北方漢子這時也回過味來,自己被人當刀使了,他瞥了張文理一禮,從旁邊地上撿起包包,重新帶上耳機,大聲唱道:「都怪你自作主張,害我受了無辜的傷,看你灰頭土臉,我得意得昂昂昂昂哈哈哈哈……」
之前這個北方大聲唱歌,旁人只想摁著他揍一頓,此時再聽他唱歌,心底陣陣爽快。
該!
張文理臉色愈發青白,感覺所有投到他身上的視線像一根根針,盡數扎進他皮-肉肺腑。
他受不住,推開武者往外跑。
張文瑤和張文琪追了上去。
跑道上,喻孟辰停下腳步,視線落到遊恬恬身上,心道,恩人這性子,還是太直了,受到攻擊,當場就要捅回去,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碰到能撞的還好,碰到撞不過的,估計會雞飛蛋打。
喻孟辰猶豫片刻,沒有追過去。
算了算了,帝都這兒,他多看顧下,到了安城,會長和副會長會護著,倒也無妨。
遊恬恬生氣不過心,剛才那事,並沒有激起她多少情緒,但鄭承光跟在旁邊,不時拿眼瞥她,留意她的表情。
遊恬恬偏頭望向他。
他似是被燙到般立馬移開視線。
遊恬恬收回目光,道:「我沒生氣。」
鄭承光立馬應道:「對,你沒生氣。」
遊恬恬哭笑不得,她是真沒生氣。
沒什麼好生氣的。
張文理擺了她一道,她也讓他下不來臺。
一報還一報,扯平了。
鄭承光咳了一下,道:「要不,安城這個名額,還是給你吧,反正還沒開始,我可以等明年再來。」
張家那個名額,被張文理那麼一鬧,就跟燙手山芋似的,麻煩。
「不必。」遊恬恬拒絕了,「張家要臉。」
張文理也要臉,不然怎麼只敢暗戳戳地試探一下?
去食堂吃過早飯,三人在培訓中心挑挑選選,選了個有綠蔭的地方,開始練拳腳功夫。
過了會,又有幾名武者過來,跟在後邊開練。
盛夏酷暑,便算有樹木遮陰,熱風烈烈,但依舊熱得人好似裝在蒸籠裡。
很快鄭承光不行了,坐在一旁歇涼,見遊恬恬臉上只有微汗,禁不住羨慕,「你體自生涼,是天生的,還是用內勁做到的?」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值得他羨慕。
遊恬恬沒答。
當然是用內勁做到的。
從外邊汲取能量,不用耗氣血。
見容宓雲也停了下來,遊恬恬不再繼續。
晚上,回到宿舍,遊恬恬先去洗漱,之後上-床繼續看山海經,張文琪和張文瑤也回到宿舍,瞧見遊恬恬,張文瑤欲言又止。
遊恬恬偏頭,問:「你要說什麼?」
謝令顏從床-上探出頭,幸災樂禍道:「還說什麼,當然是說張文理的苦衷啊,他們張家人,總有理由呢。」
訊息總是傳得很快,早上操場那事,晚上整個帝都中心都知道了。謝令顏得到張家這麼大一個把柄,可不使勁兒戳痛處。
張文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