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發武者滿意點頭,轉身離開,前往下一個宿舍。
張文瑤關門,撫著胸口誇張地開口:「那是我們教練?威壓好恐怖,絕對開竅巔峰了,不知道有沒有築基。」
張文琪道:「別說了,先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
說著,她望向謝令顏。
謝令顏哼了一聲,沒有作妖。
她手摸到牆邊,關上了燈,頓時,宿舍靜了下來。
次日一大早,遊恬恬首先醒來。
她下床動作驚醒了其他三人,也跟著起來,謝令顏起床氣大,但也知道,不是自己耍脾氣的時候,臭著一張臉漱口。
到了操場,已經有不少武者到了,男女都有,站在半黑不黑的凌晨,像一顆顆小樹苗。
遊恬恬和張文琪張文瑤她們挑個空餘地方站定,張文瑤告訴她,「現在是自由組隊,不過早上會根據實力分好班,之後班員就固定了。」
張文琪跟著道:「不管教官用什麼方式分組,你只記得一個字,拼!一拼到底,不到極限別放棄,只要死不了,就往死裡拼。」
遊恬恬道謝,記住兩人提點。
五分鐘後,五點整。
一名教官走了出來,道:「現在,上前拿負重沙袋。」
操場前邊,已經堆積十來個揹包和綁腿綁手堆,站在哪兒都能上前去取,並不費多少時間。
遊恬恬隨人流過去取了,然後拎得一旁,先綁綁腿,再綁手,最後背揹包。
一個綁腿80公斤,綁手50公斤,揹包150公斤,四百多公斤的重量一下子加在身上,感覺背伸不直,腿邁不開,雙手沉甸甸的,像是陷入沼澤地,一步一陷力。
遊恬恬運轉呼吸之法,適應了會身上重量,開始活動。
周圍武者亦是如此,適應身上的負重。
教練給了他們十分鐘適應時間,道;「現在跟我走。」
說著,在前邊帶路,操場上的武者呼拉拉地跟在後邊。
教練沒有說,掉隊怎樣,但想來不怎麼樣。
所有武者都努力跟上去。
穿過培訓中心後門,有一條和操場跑道一樣材質的路往前鋪著,通往後邊乾山山脈裡,一座約莫千米高不大不小的山。
不僅僅是這條路,這座山上的山路,也是這種材質,不能過車,但適合武者散步或者跑步,甚至滑跪都行。
這是為避免武者堅持不住倒地時受傷。
來到山腳下,教練道:「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堅持不住時,按手環上的緊急求助鍵,現在開始。」
說著,不再理會這群武者。
教練的話很簡短,一沒解釋早飯和水問題,二沒解釋若是累了,在山上休息犯不犯規,三沒說要是武者偷偷在山上解開負重沙袋,他能不能看到;四沒說可不可以抄近道。
看起來有很多空子可以鑽,但仔細體味一下,卻發現,沒有空子鑽。
教練只有一個要求,沿著這條路一直走,沒有沿著這條路,沒有一直走,都不算達成要求。
解開負重沙袋算是停下,自然也沒完成要求。
遊恬恬咂摸了下規則,跟著人流,烏泱泱一群人走上山。
山路是曲型山路,驟然拔高,又猛地低下去,沿著山背蜿蜒,若把山峰當蛋糕,那山路就是蛋糕邊緣的曲線花紋。
這遠比單純爬山,或者走山路辛苦多了,更何況他們還背著綁腿和揹包。
一個小時後,武者之間開始出現階層,最前邊的自然是開脈十二境的武者,後邊錯錯落落墜著的,則是其他境界的開脈境武者。
遊恬恬還算遊刃有餘,但張文瑤和張文琪額上冒汗,速度慢了下來,特別是張文瑤,開始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