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惟恨不得將自己過去所學一股腦都交給遊恬恬,操心得像個老母親。
透過接觸,容瑾惟自然也瞧出來了,遊恬恬比較單純,對人情世故上沒那麼懂,遊家未免也太寵了。
她雖然家裡也寵,但這些都是要學的。
恬:知道啦知道啦。
恬:比心jpg。
恬:我還有事,待會兒詳說。
遊恬恬收起手機,重新走到那名年輕夫妻面前,對那年輕丈夫道:「借一步說話?」
年輕丈夫起身,笑道:「行。」
遊恬恬帶他去了花藤架下,花藤架四面通風,周圍有人經過或者偷聽,一覽無遺。
遊恬恬伸手一指對面,待年輕丈夫坐下後,她道:「你非武者,有這個權利給出武道培訓名額?」
帝都武道培訓名額這般珍貴,他能做主?
年輕丈夫笑道:「對其他武者來說可能珍貴,但對張家來說,也就那樣。張家的孩子,更多的還是去部隊,去山海境。」
聞言,遊恬恬倒也明白,是階層問題。
帝都武道培訓,在安城要打破頭,在張家就是讓小孩子去玩的地方。
眼界不同,所見不同。
一念及此,遊恬恬也就淡定下來。
「拿出一個名額,來交好一個天才武者,這點善緣,我張家還是願意給的。就是不知道遊前輩,願不願意與我張家,結這個善緣。」
事實上,昨天他起這個念頭,給京都那邊打了個電話,若非得到那邊允許,他也不會上門。
不然,出爾反爾,不是結善,是結仇了。
見遊恬恬沉思,年輕丈夫繼續道:「遊前輩不必覺得困擾,我那兒子不像話,若非遊前輩,已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也是事實。所以,這也是賠罪,是張家誠意。不管遊前輩願不願意結交我張家,我張家犯了錯,該有的態度得擺出來。」
遊恬恬權衡片刻,答應了。
她笑道,「你話說到這份上,若我不接,倒是不識好歹了。」
遊恬恬不覺得自己一輩子會困在安城,亦不覺得自己無法走到高處,如此,接受張家好意也無妨。
她又不是還不起。
兩人交換聯絡方式,年輕丈夫又將有關帝都武道培訓的資料傳給遊恬恬,「有什麼疑問,都可以聯絡我。」
「好。」
「京都見。」
那對年輕小年輕離開遊家後,遊父問,「乖寶,你答應了沒?」
遊恬恬挨著遊父坐,笑道:「答應了。爸,這個機會難得,我想過去看看。」
「京都啊。」遊父有片刻出神,「你-媽是京都的。」
「嗯?」遊恬恬望著遊父,吃驚,「我媽是京都人?」
遊媽不是本地人她知道,安城人吃辣,但是她媽不吃,吃得清淡,菜裡愛放糖,但具體是哪裡人,她不知道。
遊父遊母從來不提遊母母家,外公外婆她沒聽過,更沒見過。
「是啊,當年,你-媽孃家想讓你-媽聯姻,你-媽不願意,孤零零的和我來到安城,相當於放棄繼承權,放棄家族身份,淨身出戶。」
「所以,小時候我讓你們對你-媽好些,你-媽只剩下我們爺三了。」
可惜,遊母身體不好,早早沒了。
這其中,未免沒有為父母絕情傷神之故。
遊恬恬忽而想起什麼,「我媽是謝家人?」
遊家在安城不算差,遊氏企業在全國也算有名,如果是普通有錢人家,又怎麼會嫌棄遊家?
只有武者家族。
而武者家族,又姓謝,遊恬恬一下子聯想起來了。
謝道縈,遊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