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出來尋遊恬恬的遊父和遊哥。
遊恬恬心知不能再耽擱下去,低喝一聲,內勁吞吐,武者似風箏般揚起,往四樓倒飛。
他剛飛過欄杆,遊恬恬雙手連擊,從左肩排起,之後是雙腿。
「啊——」
武者一聲慘叫,兩腿似蛇拱動般形成尖波浪形狀,腳踝、膝關節、髖關節同時錯開,軟綿綿的使不上力。
而他左肩,亦是軟綿綿的垂落。
他在走廊上滾動幾圈,狼狽地躺倒在地。
走廊上鋪有絨毯,武者並沒有摔痛,更多的還是四肢卸掉以及翻滾時觸碰到關節的疼痛,他額心冷汗直冒,然眼神發紅,神情癲狂,「殺了我,殺了我!」
旁邊想要幫忙的男士嚇得站住腳步,只有遊父和遊哥跑了過來。
遊父和遊哥率先用雙眼檢查遊恬恬,確定她沒受傷後,遊父才望向那瘦得好似的武者,低聲問遊恬恬,「乖寶,這人這裡,是不是有問題?」
他指指腦袋。
遊恬恬點頭,「對,是有點問題,發病了。」
她率先給武者定名,如此之後這武者說出再讓人吃驚的話,也只會以為他在說胡話。
旁邊有名男士見這武者慘樣,望著遊恬恬神情有些異樣,雖然對方是精神病,雖然對方可能襲擊她,但她出手未免也太重了吧?
手腳關節全卸了,是個狠人。
還以為遊家千金不進公司,是遊家兩個男人養得嬌,用來聯姻的,誰知道不是嬌,是驕。
這事傳出去,誰敢打她主意?誰敢惹她?
不怕惹了她,來回卸胳膊,驗傷都瞧不出半點痕跡。
那些男士,默默往後退幾步。
「哈哈哈哈,你們這些世家知道什麼?不許我們以武者身份賺錢,不許我們對普通人說出武者身份,可是你們知道,不憑藉武者身份賺錢,錢真的很難賺?」
「我們這些沒有背景的武者,沒有賺錢來路,只能一輩子留在開脈兩境三境嗎?憑什麼?憑什麼你們壟斷大半資源,還要斷我們普通武者的路?」
「憑什麼你們家人吃金山穿銀衣,我們家人就要受苦,連生了病,都沒錢治?憑什麼你個開脈三境,能打得我這個開脈十境毫無還手之力?」
「世道憑什麼這麼不公?我要殺光你們這些世家武者,殺光,殺光!」
那武者齜牙,望著遊恬恬的視線不像是人,反倒像一隻兇獸,眼底只有滿滿的惡意。
遊父微微凝眉。
這人說話有條理,不像是在胡說。
他望向遊恬恬。
遊恬恬眉眼冷淡,對他的話無動於衷。
這並不是他殺人的理由。
武者想要賺錢,比普通人渠道要多得多,去當武指武替,去武館、武校、少年宮當教練,去軍隊去警局,或者去當保鏢,去深山挖靈藥,都可以。
他的競爭力,比普通人高得多,也能活得滋潤得多。
而且每月武協給一萬補貼,雖然少,但很多普通人工作辛辛苦苦工作一月,工資還沒一月。
至於生病沒錢治?現在有各種慈善機構,醫療互助機構等可以籌善款,那些普通人都沒崩潰,他這個比普通人有更多賺錢本事,還能每月白拿一萬的武者,憑什麼崩潰?
無非就是貪心不足,又憤世嫉俗,平時不努力不攢錢,出問題解決不了,就將責任全推到旁人身上。
是個無能的懦弱者。
瞧出遊父眼底懷疑,遊恬恬解釋道:「他是練家子,沉迷武俠小說,天天想著殺人。」
「不僅是個精神病,還是個危險分子。」
「哦。」遊父不說信沒信,隻眼底閃過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