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袱只是塊花布,打在臉上照理說該是不痛不癢,但是副將的感覺就像被打了一個重重的巴掌,半邊臉都紅了起來;而且他剛才說得這麼小聲,這少年距離這麼遠還能聽到,這除了他擁有邪法之外,正常人哪裡聽得到自己在跟馮將軍說什麼。
他半邊臉還痛痛麻麻的,想到這個少年不知是什麼來歷,他驚急之餘拔出劍來,立刻護住馮玉劍,“將軍,這人的來歷古怪,別靠他太近,況且他直呼你的名諱,是大不敬。”
少年朗笑了起來,笑靨如花,揮舞著手中的木塊,一副我有理的樣子,卻說著很不合理的話:“我叫他馮玉劍是客氣呢,我要是不客氣起來,叫他個馮阿呆、馮笨蛋、馮白痴、馮阿狗、馮阿貓,他都要乖乖的應是,對不對啊,馮阿呆?”
馮玉劍沒有說話,等於是預設,周圍圍觀的人一陣騷動,誰也不知為什麼這少年如此侮辱武狀元,武狀元不但不作反應,還不發一語,看起來幾乎是同意了對方的話。
“馮阿呆啊,你好大的膽子,沒有掌門人的主婚,竟自行私自成親,這個規矩我宗我派從來沒有人敢犯啊,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膽子不小,成親也沒來問我,看我同不同意你成親,你很不把掌門人看在眼裡喔。”
馮玉劍臉色一變。少年明明年紀比他還小,但是剛才話中的意思就像少年的輩分比他高,而且還是他這一派的掌門,他吃驚的口吃道:“你……你不是說這木塊是撿來的嗎?”
“嗟,隨便騙騙,你就信了,便何況我派的掌門令可以在路邊隨便撿到嗎?你把我們這一派當成了什麼阿貓阿狗。看你老實到這麼蠢的地步,我看連路邊的小混混都能騙倒你,你真是讓本派丟臉丟到家了,我要是沒讓你磨練磨練一下,你要是被騙的時候,報出本派的名字,我這個掌門人豈不是丟臉丟死了。”
副將根本就不信少年的話,這少年怎麼看都太年輕了,怎麼可能輩分會比武狀元還大,他輕聲道:“將軍,這個……”
少年站了起來,拿著翠玉煙桿畫了一個圈,身形一轉,就像跳舞一樣的美妙,絲毫看不出凌人殺氣。
馮玉劍認得是本派的劍式,他雖學到極至卻不及這一招的靈妙凌厲,他痴痴傻傻的愣住了。這少年連本派的極招都會了,那身分更是不用證明,輩分絕對是在他之上。
少年看他呆傻,笑道:“你這呆子學到這一招了沒?若是還沒,我還得重新教起,你資質最好不要太差,我是很沒耐心的。”
“我派第二十七代弟子馮玉劍,拜見掌門師弟。”
“喂喂,馮呆子,你說錯了,我的年紀雖比你小,但是我可是祖師爺親傳的,跟你師父是同一輩,所以你要叫我掌門師叔,懂了吧?”
“是,掌門師叔。”
馮玉劍不顧在街巷道上,立刻一腳跪下參拜少年,圍觀的人個個都吃驚至極,誰也不曉得情況會這樣演變。
而少年依然一臉笑意,且笑得越來越志得意滿,“馮呆子免禮,起來吧,只不過得去跟人家說你不娶了。我看你這麼笨笨呆呆的,不曉得會不會被人給騙去成親,為了確保你的安全跟幸福,我得要好好的看看對方配不配得上你才行。”
少年笑意變得無賴,“而且你要成親,得要本掌門人同意,也就是說我開心了才讓你成親;你要是服侍得我不開心,那我是不會讓你成親的。所以若是你想要成親,得要巴結我才行,聽清楚了嗎,馮呆子?
”
這麼無理的條件,走遍天下也沒聽過,但是從少年一派輕閒的口裡說出來,一點也不覺得過分,反而還讓人覺得少年就算說再過分的話都是至理名言。
“請掌門師叔到府上作客。”
“作客我是不會客氣的,但是馮呆子啊,我兩隻腳懶得動,你揹我吧!我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