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心把無爭接來宮內養病,還賜給他寶花為藥方;無爭是我這一生最好的朋友,多謝寒心體貼我喔。」
沁寒心每次聽到這件事,只能回以無可奈何的表情。若不是于晴碧這古靈精怪設計他,他怎麼可能會允許人間的人來宮內養病!
但是君無戲言,他既已說出口,只好履行諾言;而碧也知道他的不願,總是會以撒嬌的語氣來對他百般勸解,讓他想氣也氣不起來。
「乖一點吧,碧,我是對你又氣又愛,偏偏又拿你沒有法子。」
沁寒心的坦白讓于晴碧笑了起來,他再次親了親沁寒心的嘴;沁寒心在回親他一下之後,才離開滿是春意的臥榻。
沁寒心一開門,表情也隨之一變,他那冰冷的姿態與跟于晴碧在一起時大不相同,冰冷的表情向來是他鬼帝一貫的表情,只不過這表情在於晴碧面前使不出來罷了。
「有什麼重大的事?」
在門外的太監福了福身。
「稟帝尊,京城外的大鼓竟響了起來,帝尊曾經下令,若是此鼓一響,所有文武百官都要上朝。」
沁寒心目光一冷,他怒道:「這大鼓是當初我登基時所設的,專給有重大冤屈的人伸冤用的,現在是太平之世竟有大冤?你馬上帶擊鼓之人上殿!」
「是,帝尊。」
伸冤的人是個臉龐、衣服滿是塵沙的少婦,蓬頭垢面的她跪在大殿上時,已經非常虛弱,看來她是連日趕過來的。
沁寒心不敢置信在他治理的期間竟然還有冤獄,他嚴肅地問:「妳是何方人氏?狀告何人?」
那少婦非常虛弱,但說話仍非常清楚:「稟帝尊,我是晴陽人氏,我的夫君晴允是晴陽那裡的地方官,他蒙受大冤,明日午時就要問斬。」她的聲音轉為淒厲:「我要告的是帝尊的胞弟,也就是沁飛柳王爺。」
滿朝官員立刻一片譁然。
沁寒心目光冰寒的道:「說下去。」
「王爺到了晴陽,要我夫君貼榜尋人,因這與鬼界的律法不符,我夫君不肯,言語間得罪了王爺;王爺一怒之下,將我夫君打了個半死押進死牢,還下令三日後就要問斬,明日午時就是最後的期限。」
沁寒心暴怒不已,他忿忿地道:「來人啊!立刻給我押飛柳回宮,還有,要宮廷內最好的太醫隨侍前往,立刻醫治晴允,若是誰敢動晴允一根寒毛,就給我斬下他的人頭!」
那少婦一聽到公正的判決,這才全身放鬆的暈倒。
沁飛柳立刻被押回宮內,雖說是被押,但是他的王爺架子那麼大,又是鬼帝唯一的弟弟,誰敢真正的押他,頂多只能說是帶他回來而已。
離京城越來越近,沁飛柳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他一回宮,就被押到大殿,滿朝文武百官雖然沒人敢抬頭看他,但是沁寒心那如火炬般的目光正逼視著他,就讓他有如芒刺在背,刺得他全身戰慄。
「王兄。」
他才喊出聲音而已,沁寒心一下臺階,便不由分說的打他一巴掌,這一巴掌著實打得不輕,打得沁飛柳當場嘴角流血、跌倒在地。
「將他關進水牢,並上二十四道枷鎖,誰敢替他求情,一律與他同罪!」沁寒心面無表情地說。
聞言,沁飛柳驚得目瞪口呆,水牢這地方是專門用來關窮兇惡極的犯人,而二十四道枷鎖更是被判死罪的人才有的處罰,難不成王兄是要將他賜死?
滿朝的文武百官見鬼帝大發雷霆,沒有人敢說話,等於是同意了他給沁飛柳的罪罰。突地,有人站出來求情了,他是鬼帝最器重的左右手--大將軍羅青。
「請帝尊念在王爺幷未鬧出人命而網開一面。」
沁寒心怒罵:「住口!他知法犯法,而且對方又是忠心愛國的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