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而且這個“別的女孩子”還是在網上認識的,而且這個“別的女孩子”就是前任女友,而且這個“別的女孩子”為了見我連春節都不回家,在江興橋上一站就是五六天,而且……
我要怎麼說?我已經在第一時間就沒有跟秋桐說,從頭到尾壓根兒就沒有跟她說的想法,到這個時候已經沒法再讓我說起了。
而且,這件事不管從哪一個方向說起,用哪一種方法說起,都是死路一條。
能把這件事說得跟我一點都沒有瓜葛,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雖然這件事真的跟我一點瓜葛都沒有。
那完全就是張弛的“陰謀”。
對,那就是不折不扣的陰謀,她只需要往那裡這麼一站,不必開口說任何話,就可以輕而易舉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把秋桐從我身邊趕走。
一陣悶雷由遠及近響起,一輛20尺的大貨櫃車從我身後轟隆隆地碾過,江興大橋為之顫動。
我的身體、視覺、聽覺,忽然間恢復過來。
我看見秋桐轉身就跑。
我的腦子裡轟隆隆地響過一陣悶雷。
我回頭衝張弛歇期底裡地吼了一聲,你她媽的混蛋!
我拔腿就朝秋桐追。
秋桐在大橋中間攔了一輛計程車,車未停穩她就鑽了進去,然後車子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在我飛奔的腳步裡絕塵而去。
美女就是就是美女,處處顯得與常人不一樣,在車流滾滾的交通咽喉上也能攔得到車,也有司機拼著罰款、製造車禍、吊銷駕照的危險而停車。
我自問沒有帥到可以令女司機拼著罰款、製造車禍、吊銷駕照的危險而停車。所以我連停下來攔計程車的想法都沒有,我只是追,追,追,不停地追。
明知兩條腿永遠沒有跑過四個輪的時候,除非明天開始全世界的油田出產的不不再是石油而是清水。
引橋上有一個交警正在維持秩序,突然看到車水馬龍里竟有一個人不知死活地不走人行天橋而跟車輛爭道一路飛奔,急忙吹哨示意我回頭走人行天橋,那哨聲像是耍猴人指揮猴兒的哨聲。
我追紅了眼,心想去你媽的蛋,老子又不是猴兒,你在這裡耍什麼猴兒?
我一路狂奔著闖過了他的“紅”燈。
但X達的大門我卻闖不進去,沒有腳踏車這個道具,進出的人人都得刷卡,我沒有X達的識別卡,雖然渾身都是想要闖進去的念頭,卻也沒有胡塗到自投羅網的地步。
那一道薄薄的圍牆,讓我生出陰陽相隔的感覺。
望穿秋水之外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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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X達門口的用我的小靈通打她小靈通,無人接聽。我接著又打,電話響了一聲就結束通話。我厚著臉皮契而不捨地再打過去,語音提示對方已關機。
她連電話都……我的心裡有東西狠狠紮了一下。
我馬不停蹄地回廠取了腳踏車,像往常一樣混進了X達。
圖書館裡依舊人頭稀疏,秋桐當然不在,平日裡我和她坐的位置上坐了另一對人,男孩埋頭看書津津有味,女孩則圖書就著零食不亦樂乎,一如我和秋桐,但已物是人非。
我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希望能找到一個熟識的人。可惜這地方就像我初到蘇州時一樣,除了秋桐我誰也不認識,而我正在可憐巴巴地找秋桐。
我如坐針氈地度過了在這個圖書館裡平生最難熬的兩個小時,終於忍不住鼓起勇氣叫住一個看完書正在出門的女孩,對不起,打擾一下。
那個女孩笑嘻嘻地看著我,叫人是吧?說吧,哪個宿舍,我幫你跑一趟。
敢情她平時常常做這種事,一看我的坐立不安就知道是想要找人叫女孩子,我的臉頓時像燒紅的炭,又紅又燙,但還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