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歸鬱悶,她翻來覆去一陣子,到底也睡著了。
可是好像才剛剛睡著,就感覺有人在自己臉上亂摸,睜眼就看見炳辰那張醉生夢死的臉,當即一把打掉他的手:“滾回你的房間去。”
“我聽見你說夢話才進來的。”
“我從來不說夢話。”
“你剛剛說了。”炳辰的表情一點兒也不像開玩笑。
“我說什麼了?”風萍被他搞疑惑了。
“沒聽清,不過有兩句在罵人。”
“真的?”
“真的。”
“我不信……”
炳辰攤開手掌,表示無話可說,然後就往床上一躺,不言語了。
風萍伸腳踢他:“回你自己床上去。”
炳辰好半天才哼一聲:“有什麼關係,反正地方很大。”
風萍拿他沒轍,靜默一下又問:“喂,你見到那四位奇女子了嗎?”
等了好半天,也不見他有迴音,心知八成是睡死了。
她翻了個身,逼著自己重新入睡。
這一次,同樣是感覺才剛睡著,又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她心裡那叫一個恨啊。
閉著眼睛在床上摸了半天,硬是沒摸到手機在哪兒,卻聽風炳辰睡意朦朧地說道:“哪位?”
風萍抬頭一看,他手裡拿的正是自己的手機。
不用問,電話那頭的肯定是唐迦南,除了他,再沒別人知道這個號碼的。
“拿過來。”風萍伸腳踢他。
“已經掛了。”
風炳辰扔過手機,拉起被子翻個身繼續矇頭大睡。
35
唐迦南掛上電話,看了一下時間。
沒錯,這時候的倫敦應該是早晨。
他又看了一下撥出去的手機號碼,也沒錯,那麼接電話的男人是誰?
這個曖昧的時間,這種睡意濃濃的聲音,任誰也要聯想翩翩,何況他還隨隨便便地接聽風萍的電話,說明他們的關係非比尋常,或許他們昨夜睡在一張床上。
這是一個天朗氣清的午後。
唐迦南坐在三十二樓的總裁辦公室裡,窗外就是聖罌市明淨的天空,視野遼闊,風景甚好。但他感覺有些缺氧,下意識地伸手拉鬆了領帶。
人就是這樣的,越是想不出來的東西,越愛胡思亂想,越要卯足勁去想,還特容易鑽牛角尖。
怎奈眼下是上班時間,沒有功夫給他想入非非。
秘書小姐通知他,袁氏房產的安副總到了,正在二號會議室等待。
唐迦南躺在椅子裡揮揮手,表示知道了,身子卻一動沒動。
沉默約有五分鐘,他才起身往會議室去。
會議室裡的安悅生正襟危坐,聽到門響,抬頭見到他進來,立刻微笑起身道:“唐總……”
唐迦南遞手與他相握,勉強笑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安悅生又客套兩句,兩人方才落座進入正題。
唐迦南滿腦子都是那個睡意朦朧的性感男音,談起正事來難免有點兒心不在焉,看在安悅生的眼裡就顯得很敷衍。
這樣一來,就把他搞得疑惑起來,因為他曾給風萍送過花,卻沒有得到任何回覆,這中間會不會出什麼紕漏?
想到這個,他有些不淡定了,趁著喝咖啡的功夫,笑道:“唐總,上次承蒙風小姐割愛,拍下了那隻明朝瓷瓶,回去之後,袁總讓我好好感謝一下風小姐,我冒昧給她送了一束花……”
唐迦南點頭道:“哦~那花我收到了,袁總也太客氣了。”
安悅生暗自恍然,心想原來那花被你收到了,那就難怪風萍沒反應了。嘴上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