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氣勢洶洶的主任,哭哭啼啼的徐琳達,還有冷麵嚴肅的校領導和暗藏興奮的同學們。
江錯錯這才恍覺——是她太沖動了。
明知道徐琳達在施苦肉計,仍無所畏懼地往裡跳。
身為沈江厝時,凡事都有外公罩著寵著,她從不怕闖禍。
沒理都能說出三分理,何況今天的事她如此佔理。
可她忘了,自己已不是沈江厝,身邊早沒了替她撐腰出頭的人。
“貴校領導的發言真精彩。”墨厲行清淡的聲音響起。
“立下的賭約不用遵循,輸了便可以當作玩笑,是誰逼著她打賭,
還是她智力不全,所以不用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
江錯錯朝墨厲行瞧去,他照舊一臉淡漠,仿若只是隨口一問。
“對同學動手就是不對!”
校主任不想折了面子,據理力爭:“又不是原始人,要靠蠻力解決問題!”
墨厲行淺笑:“貴領導的意思是,無論事情起因如何,只要動了手就得承擔所有責任?”
“當然!”
“剛你為何會摔倒?”墨厲行突然問起江錯錯。
江錯錯立馬心領神會,“徐琳達推的,還有個同學絆我,腳後跟都碰青了!”
“要不是墨先生及時出手,我可能會摔得骨裂。這個走廊有監控,主任不信可以調看!”
“不必,我可以做證!”最先到來的校董接話。
因為他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敢情之前不是江錯錯撞了墨厲行,而是墨厲行主動英雄救美!
這下可鬧大發了!
他訓斥了幾句校主任,又趕緊跟墨厲行賠笑解釋。
“墨總,這事確實是我們處理得不夠妥當。主任怕有校園暴力所以急了眼,不是有意衝撞您。”
墨厲行淡笑了笑,未置一詞。
校董猜到癥結所在,他馬上指責起徐琳達:“徐同學是吧!”
“你怎麼回事!自己提出那麼多不入流的賭注,怎麼輸了又不肯兌現!”
徐琳達氣得牙都要咬碎了。
本以為墨厲行對江錯錯的英雄救美只是個隨手之舉。
她比江錯錯漂亮,又比江錯錯有女人味。
只要她撒撒嬌、裝裝可憐、放大江錯錯的錯處,墨厲行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結果墨厲行非旦沒看她一眼,還一而再的為江錯錯出聲!
那可是墨厲行!
墨氏集團的總裁,盛影的當家人,憑什麼對江錯錯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另眼相待!
“我只是舞種沒選好,導致差了她一點分!我不服氣!”徐琳達楚楚可憐地哭道。
“除非江錯錯參加一週後的‘跳舞吧’校園選拔賽,能贏我併入圍,我才會輸得心服口服!”
“跳舞吧”是省臺舉辦的一檔選秀節目,聲勢頗大,選人條件也頗為嚴苛。
她已憑關係內定,只需走個過場。
她有意這麼說,就是吃定憑江錯錯的人脈和功底,壓根不可能入圍,更別提贏她!
看江錯錯到時候還能不能得意起來!
“胡鬧!”
校董多少也猜出這中間的門道,他斥喝:“還比什麼,事情到此結束!”
“行,我參加。”江錯錯卻是點頭答應。
“你要再耍賴怎麼算?”
徐琳達氣恨,“你想怎麼算!”
“同學之間有競爭是好事,但不許用那些喊話下跪的賭注,成何體統!”
校董阻止不了只得想法補救:“輸了的人掃一個月的廁所!”
“既得了懲罰,又為學校做了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