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錯錯又想給左司辰白眼了,“這是我的私人事情,應該不用向左總交代。”
左司辰哼道,“你急巴巴回國,就是想見他吧,江錯錯,你都離婚了,幹嘛還想著前夫,我這麼個優秀的美男子在你面前,你卻不多看幾眼?”
“……”江錯錯說:“你確實是個挺優秀的美男子,但就是話太多。我還是喜歡話少的,因為沉默是金。”
左司辰一點都不尷尬,還吊兒郎當地笑道:“原來你喜歡金子?沒問題,安排上!”
神經病!
江錯錯不跟左司辰浪費口舌了。
自己坐了個車走了人,把左司辰一個丟在機場。
司機問江錯錯去處,江錯錯給陸可欣打電話。
結果是她助理接的,說陸可欣在拍戲,晚點才有空回她電。
江錯錯想了想,跟司機說了墓園的地址。
大概是跟顧冷澤提了幾次母親的事,江錯錯想自己的媽了。
將行李箱存於服務中心,江錯錯買了媽媽最愛的花,去往了媽媽的墓地。
江錯錯到達墓地前,卻發現墓碑前已有了一束白色的玉蘭。
看花的新鮮程度,應該是昨天放的。
而且墓碑前很是乾淨,一點灰塵都沒有,應該是被人仔細地清理過。
是什麼人來看過母親呢?
還如此瞭解母親的喜好。
江錯錯打算晚點再去問工作人員,她將花放下,坐到了墓碑前。
照片上的母親非常優雅明豔,除了眉眼間有種抹不去的淡淡憂鬱,面上沒有任何的歲月痕跡,一如她記憶中的模樣。
江錯錯伸手撫上了母親的照片,其實當年母親的病算不上很嚴重,可她就是任由自己拖著病體,也不想看醫生。
以前江錯錯想不明白,現在看來,母親的求生慾望很弱,她對這塵世沒有太多的留戀。
江錯錯突然想到了沈銘華。
沈銘華背叛母親的事,母親是真不知道,還是壓根就不在乎?
上次聽聞沈銘華判了刑,也不知道現在怎樣了。
江錯錯在墓碑前坐了會兒,見著還早的時間,想著過去看看他目前的情況。
沈銘華不是個合格的丈夫,他背叛了婚姻。
也不是個好父親,因為他默許宋朝陽接近她,默許宋朝陽的算計及謀劃。
他甚至不是個好人,連謀害外公的事情都可以做出。
但沈江厝在世時,沈銘華再忙也不會缺席她需要父親的場合,也盡最大可能盡到責任。
這中間或許有做戲的成分,但童年少年時期的沈江厝,至少沒有缺過父愛。
江錯錯想,去這一趟,當是為曾經父女一場吧,或者,當是替母親看一看他的慘狀也好。
離開墓園前,江錯錯打聽了一下,昨天確實有箇中年男子來過墓地。
江錯錯在腦子想了一圈也想不到是誰。
或許是母親的某個老朋友吧。
走出墓園,江錯錯拖著行李又打了輛車。
監獄離得有點遠,江錯錯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才到。
做好了登記,不久後,江錯錯見到了沈銘華。
比起以前,沈銘華完全沒有了意氣風發的商人模樣,而像一個半老的老頭。
神情憔悴,眼神暗淡,背部有點彎,腦袋上光光的,越發顯得人狼狽。
沈銘華看到江錯錯,明顯地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她會來探視他。
“怎麼是你?”沈銘華疑惑。
江錯錯沒什麼太多情緒,“來看看你。”
“你看到我這樣,開心了?還是說,又想利用我做些什麼功夫,讓你更出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