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好像也屬於三界,不如你靜下心來衝破五行草之修,這樣的話就與我勢均力敵,防止出現變故。”
所為變故,屬淫。
他一箭雙鵰,既然妙澤修行,又讓她試探淡化仇恨。
這些話果真奏效,一個姑娘家哪怕死了,也不願意被所恨的人糟踐,隨即便凝神打坐下來,開始試探實現五行草枝放。
她的修行不如說是修心,正是因為極大的痛恨導致體脈偏頗,從而無法實現晉升,就像金夕沒有真實的金氣根般,必須在極為強大的動力作用之下方能實現突破,妙澤正好相反,只要極大的凝空心念,匡正自身,就可以推助五行草枝放。
幾日下去,她臉上的悽苦逐漸淡化。
哪怕是臨時忘記父母,也不能給身後豺狼生出獸慾的機會。
晉升五行草,金夕絲毫也幫不上,只能眼睜睜瞧著。“啊!”
忽有一日,妙澤生出一聲慘叫。
金夕知道那意味著什麼,興高采烈奔飛過去。
“滾開!”
妙澤發現金夕笑著奔來,藍藍的雙眸突然放大,渾身緊縮在一起,更是顯得凹凸有致,身軀分明。
金夕恍然大悟,他每次的草嬰晉階都是如此,因為體脈有異,從而導致那種驟然空蕩與血液怒流形成強大反差,對真氣的渴望呈現出無法比擬之態。
當然其中也摻雜一切**。
看來,妙澤比金夕提前生出了非分之念。
那是本能。
金夕才不滾開,上前將妙澤控住,令她盤坐與身前,塔住雙側肩井向她體內徐徐輸送行氣,同時引導行氣脈關逐一開放,狂引行氣入內。
未飛昇之前,五行修者需要單獨納氣補充五行草。
崑崙虛內,水火木三行天下無二,很快便制住那種空虛;三種行氣納滿後,金夕又開八宮陣,使得妙澤土行真氣飽滿。
最後,方才示意她登上巖臺吸納金行真氣。
數日後,妙澤完全成就易丹境界,可以步入四界。
金夕卻不急著走出崑崙虛,他要好好調教妙澤一番,知道她在這裡絕不會做出自殺的舉動,隨著她三境修行圓滿,立即登上崑崙虛冰頂,將妙澤撇在谷底。
妙澤發現金夕離開,終於釋然起來,潛意識中,她絕不喜歡與金夕在一起。
日子一長,她逐漸不安。
孤獨最為可怕,而這種死亡之後的孤獨更為可怕,她開始不自覺地瞧向山巔,哪怕是個仇人,怨恨著,只要存在也比這種死寂舒坦。
她開始後悔跳崖尋死。
“不如等待著殺了他了!”佐妙澤終於道出心裡話。
那是對死亡的徹底否定。
整整一年。
金夕就那麼橫臥在頂巔,一動不動;這般功夫也許只有他能夠駕馭,他曾經無數次在崑崙虛凝坐,可以長達十年。
終於,妙澤堅持不住。
她開始向頂峰攀登。
不知道那裡是希望還是失望,死亡已經令人髮指,死亡之後的孤恐更是不見天日。
寒冷的頂巔似乎永遠無人觸及,顯得空曠神明,那裡倒臥著死屍般的金夕,已經一年沒有移動,他的身外已經被一層薄薄的寒冰覆蓋。
妙澤彷彿對薄冰裡面的生命沒有興趣,而是自言自語,“這裡還能死嗎?”
金夕沒有動靜。
“哼,你不是等我殺死嗎?”妙澤鄙夷。
等候親手斬殺的物件如果突然死去,也是一種遺憾。
“我知道你沒事,”妙澤依舊放射著憤懣的光芒,眼下以她的修為躺在那裡一年也是毫髮無傷,“只是沒有機會再殺你,否則,定當將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