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既然親口道出此等端倪,無疑將佐妙澤視為家人,非柔夫人之女,便是金夕未來之妻。
柔夫人緊忙抓住冰婉兒的手,這是她首肯的大兒媳,卻不知因何應準佐妙澤入主柔居。
冰婉兒只是欣喜而笑,仍未道出緣由,也未表明妙澤的真正身份是什麼。
停留幾日,柔居引來一位信客,傳化仙大師口話,要金夕儘快抵往把重真界,他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
柔居家客再度三分,劉冷帶著程傑和女兒趕往七界,應金夕之推投奔書生雪傳子;金夕將七級丹藥全部贈給程傑,引領冰婉兒和妙澤登升八界,開始最後一境修行;柔夫人和仇丁媚仍是依依不捨,眺目遠送,安守柔居等待金夕的歸來。
程傑剛剛抵達七界,便被一群弟子擁簇到長安總堂。
時下書生雪傳子因為身擁金夕的光環,順利成為總掌門,念及義父雪頓之恩,他將黑天派更為雪天派,正式從姓為雪,同時擔負起照顧眾多母親和姐妹的責任。
生父沒有做到的,他要代替完成,也算是對父親生育之恩的報答。
“你就是程傑?”雪傳子一眼定在那張遼闊的大嘴上。
程傑也有金夕的光環,挺直腰板答道:“是,多謝……”
“給劉冷和劉夕夕賜坐!”雪傳子直接打斷程傑的話,招呼弟子伺候劉冷父女。
程傑登時處於難堪地位,看著自己孤零零站在大殿中央,謹慎道:“啥意思?”
雪傳子的目光回到程傑身上,“金夕有沒有對我的囑咐?”
“沒有。”程傑見總掌門開門不善,不敢扯謊。
“那,有沒有什麼不滿?”
“沒有。”
“他什麼也沒說嗎?”雪傳子有些激動。
程傑不敢再據實回答,而是含糊答道:“他說你是個大孝子。”
“胡說!”雪傳子從座椅上立起,“他殺死我的生父,我卻在河州分舵坐視不理,怎能成為大孝!”
程傑忽見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趕緊問道:“難道……”
“不錯!”書生看似很瞭解程傑,“他是我的殺父仇人,所以從今以後你要少言為妙。”
“啊?”程傑有些驚慌,立即轉身,“看來是走錯地方了。”走路也顯得膽戰心驚,唯恐身後的總掌門咆哮一聲,將他弄成替罪羊。
“站住!”雪傳子果然吼道。
程傑一個趔趄停在劉夕夕身旁,悄聲道:“你們快跑吧。”
劉夕夕搖搖頭,“是金夕讓我們來的,人家座都給了,應該沒有父親和我的事兒。”她順勢撇過頭去,不再理睬程傑,儼然兩人不是夫妻。
她不但相信金夕,而且相信金夕的朋友。
嗖!
程傑暗呼不妙,被擺弄得暈頭轉向,撒腿就跑。
門口兩個弟子忽然攔在他身前,面無表情地盯著他,那意思你再跑我們可不客氣了。
程傑剛至七界毫無修為,任何一個弟子都可以將他按在地上搜刮掉五行草,只好調轉身體衝著雪傳子叫道:“好漢做事好漢當,怎麼著,你爹是金夕殺的,有本事你去找他報仇啊!”
雪傳子沉聲道:“雪天派並非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如此出言不遜,本掌門就罰你禁言三年,在門派內不得出口一句!”
“唔……”
程傑剛要反對,立即止住聲音,只好驚魂未定般地隨著劉冷和劉夕夕離開總殿,在弟子們的引領下停留一座旁殿內。
書生雪傳子喝退殿內所有人,自言自語道:
“金夕,你好狠啊,連一面都不見,我只有拿你的朋友出氣了;不過,你常說程傑嘴中的壞事十言九準,我這就幫你給封住,但願你在八界永無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