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的頭頂,雪頓順勢揚頭吐舌舔舔金夕的手,流露出水足飯飽的愜意,他喃喃說道:“是啊,雪頓跟隨著你的氣息遠行三千里,險些餓死在中途,最終還是尋到了你,這樣的雪狼犬不能出賣,那隻好將你賣給店家了。”
阿柴堅決說道:“不,我要見到鶯兒。”
金夕厲眼,“難道要我留下不成?你既然敢殺人,便瞧瞧周圍這些客商哪個銀子多,順便把他殺了,搶些錢兩來。”他只是簡單得知阿柴因為殺了高官之子方才被流放到寧古塔。
阿柴知道金夕在調鬧,也詭秘地環視周圍,最終將目光停在牆角,那裡背對坐著一位女子,看不清臉面,不過從腰身看得出年紀不大,而且一定是獨行,便努嘴示意。
金夕偷偷窺去,發現那是個女子,而周圍盡是三三兩兩的男客,不禁鄙夷說道:“你心腸好個歹毒!”
阿柴嘻嘻一笑,“其實,從小我連一隻螞蟻都沒踩死過,何況殺人啦。”
金夕問道:“說來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柴吃掉最後一塊牛肉,抹去嘴角的油漬,小聲道來:
“今天初夏光景,我與鶯兒侍奉我家小姐去京城一家酒樓吃菜,正在笑鬧之際,房間裡走進來一個公子哥,發現我家小姐貌美,竟然不顧阻攔上前調戲,我急忙說出小姐的身份,那是禮部員外郎的千金,哪知那個畜生毫無顧忌,一腳將我踹到,上前就要把持小姐,這時忽然從窗外飄進一陣風,一陣黑色的風,什麼也看不見,緊接著便聽見那位浪蕩公子的慘叫,等我們清醒過來時,發現那個公子胸前出現三個血洞,死了。”
金夕大感興趣,問道:“那風呢?”
“吹走了,從窗戶飄了出去,窗戶也關上了。”
金夕知道定是一名高手刺殺了惡子,滿意地點點頭,“好厲害的風啊,不過,這關你什麼事?”
阿柴嘆口氣,繼續說道:
“誰知道,那位公子竟然是戶部侍郎家的少爺,他爹的官銜比我家老爺還大,當時驚動了刑司,怎麼瞧也是我們三人下的手,因為我們在酒家三樓,而外面啥痕跡都沒有,就連我都認為是自己乾的;況且,那個時候我家老爺有意讓小姐進入皇宮,這個節骨眼怎能出現紕漏,我只能承認是我一個人殺的,刑司最初判我斬立決,好在我家老爺周全才保住小命,最終流放寧古塔。”
金夕端詳旁邊老老實實蹲坐的雪頓,又瞧瞧吃的滿面紅光的阿柴,“好,你與雪頓差不多,都是好犬。”
阿柴沒有反駁。
在老爺和小姐面前,奴才和狗差不多。
金夕覺得裡面定有蹊蹺,不禁問道:“那位該殺的公子是不是無惡不作?”
阿柴連續點頭,“簡直是畜生不如,在京城為非作歹欺男霸女,一定是老天取了他的性命。”
金夕搖頭,“不,是風。”
“對,”阿柴挺直腰板,“我承認殺人之後,倒覺得自己是個英雄,為民除害的大英雄。不過,你才像個英雄,武藝高強,一人獨鬥那麼多人,要不,今後你傳授我一些武藝?”
金夕盯著阿柴圓乎乎的臉龐,再次想起雪頓,當初遭到黑明辛的包圍,是他救贖了自己和冰婉兒等人,令眾人進入地軸,而那個時候的雪頓是滿修,日日隨著自己和妙澤修行;如今,卻是在雪狼犬雪頓的指引下,救出了雪頓的轉世,立即答應下來:
“好,我教你!”
“當真?”阿柴興奮。
金夕道:“廢話!”
阿柴突然想到什麼,仔細回憶著,似乎終於想到金夕說出的那個詞彙,“地道!”
金夕笑了,重複著那句話,“是啊,地道。”
兩人回到客房,和衣而臥,雪頓也躥上床榻,見二主子金夕毫無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