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住一晚,待我收拾好明日再過來住。”一個容貌清雋的男子邊說邊從屋裡走了出來。
玄炫認得這個人,上回醒過來之時曾經見過他一面,他稱呼月羽為少爺,應該是月羽的下屬僕人之類。
鑑於上次是人家送自己回來,而自己當時並沒有道謝,玄炫朝男子微微頷首,“謝謝。”
苗瀾有點受寵若驚,好半晌才意識過來玄炫大概是指上回的事,忙道:“不客氣,你應該多謝三少爺才對。”
三少爺?
玄炫的眸子濃黑如墨,裡面仿若有微光盪漾,他抬眸望著月羽,指著他手裡的大蔥道:“謝謝,謝禮,望笑納。”
22part02
苗瀾瞠目,看看月羽手中的大蔥,又看看笑容僵掉了的月羽,凌亂了。
大蔥=謝禮?這,這……
玄炫神情自若,轉身開門進屋。
月羽曲起手指彈了彈那棵水嫩嫩的大蔥,忽然笑了起來:“既然討厭大蔥又為何買回來?咦,小花跟小炫跑了啊,這下連藉口也省了。”
月羽把大蔥塞給苗瀾,“幫我找個花瓶養起來。”
本就凌亂的苗瀾更是亂得像只線團,一棵蔥有什麼好養的?
“對了,別給我養死了。”月羽回頭囑咐了一句。
苗瀾立即雙手把那根大蔥捧好,暗忖:蔥應該不難養吧?
……
直到門“嗒”的一聲鎖上,花栗鼠才意識到自己被拐帶了。
它嗖地竄到門邊,使勁地撓著門縫,急得吱吱亂叫。
玄炫雙手抱胸,威脅:“撓花我的門,我就剝掉你的皮毛。”
花栗鼠前爪舉起又放下,放下又舉起,淚眼汪汪的好不可憐。
“過來。”玄炫把東西放在桌上,朝花栗鼠勾了勾手指。
花栗鼠膽顫心驚地挪到他腳邊,委屈地低鳴著。
它以為他們已經是朋友了,怎知道,怎知道……這回掉狼窩進虎口了,小命休矣!
看著抖得像調了震動的手機般的花栗鼠,玄炫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他把花栗鼠揪起來,捏捏耳朵,掐掐肚子,嫌棄地道:“你這麼瘦,一身皮毛做對手套也不夠,罷了,不要你的皮毛了。”
花栗鼠如獲大赦點頭如搗蒜。
“不過——”玄炫拖長聲音,存心逗弄花栗鼠:“你的尾巴倒是不錯,等長回原來那樣拿來當雞毛撣子鐵定好使。”
花栗鼠哭喪著臉:你還是再放一把火燒了我的尾巴吧,雖然禿尾難看了一點,但怎麼也比當雞毛撣強。
把花栗鼠嚇得一驚一乍的,玄炫的惡劣因子才總算稍稍沉寂,他彈了一下花栗鼠的小腦袋:“膽小鬼,就你這小身板我才看不上,在我這住一段時間吧,待我厭了再送你回去,如何?”
被嚇得小心肝忽上忽下的花栗鼠焉敢不從,當即狗腿地舔了玄炫手背一下很違心表示自己非常樂意跟著玄炫,其實內心卻是無比渴望月羽這個主人快來解救自己脫離魔爪,它實在是經不起恐嚇啊。
玄炫把腿軟的花栗鼠放上肩膀,心情愉快地提著大袋小袋去廚房。
把東西整理妥當後已近中午,玄炫本想隨便下個面當午餐,取了面出來卻又放回去,拿過一旁的電飯鍋淘米煮飯,下米的時候他鬼使神差地放了兩個人的份,待按鈕按下煮飯的指示燈亮起,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竟是想著月羽大概會厚著臉皮過來蹭飯吃。
“見鬼了!”玄炫忍不住拍額。
他鬱悶地發現自己的心思在不知不覺中被那個神秘莫測的貴公子牽引了,他往花栗鼠鼻子上彈了幾滴水,哼:“你的主人真是冤魂不散。”
月羽這樣的一個人,背後的勢力不是權勢就是財勢,甚至兩者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