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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他還能怎麼樣,難道搬起石頭去砸天嗎?”中宇說,“跟困在籠子裡雄獅一個樣。”

“也是的,要是知道爺爺的噩耗,我看他連籠子都會扯得稀巴爛。”虞勃說,“他那裡有新線索嗎?”中宇搖頭。

兩便衣同奚嬋一起進屋。中宇問奚嬋:“你都說了嗎?你都說了才沒事哩。”奚嬋對他視而不見,問那人:“我能帶一些隨身行李嗎?”中宇聽出話裡有話,著急說:“安全廳的同志,她只是個傀儡,背後有人提著線,凡事她都作不了主……”那人截然說:“吳先生,我們到隔壁房聊聊怎麼樣?”中宇愣怔,虞勃幾個人一起愕然瞅向他。他明白了什麼,低下頭隨那人進了隔壁屋裡。那人問中宇:“吳先生,你的情況我們已經從你報社的領導那兒瞭解過了……”中宇莫名其妙說:“我犯了什麼需要你們到我單位去了解的事兒?”那人說:“你可能還矇在鼓裡,你的……女朋友武奚嬋涉嫌與威脅國家安全的事兒有牽連,所以……”中宇沒好氣說:“我沒有被蒙,而且她就是我動員後才去向你們自首的。”

“嘔,是這樣的?”那人說,“我不妨直接跟你攤牌。據武奚嬋交待,她說她有五十萬元給了你。”

“我?五十萬?”中宇嚇了一跳,緊張得指著自個的鼻尖,後想了想斷然否認,“也許她這個克格勃愛開國際玩笑。”那人說:“你這番話可以與她對質嗎?”

“能!”中宇激動說,“除此之外,我與她上了二次床,做了不止二次的……那事兒,都可以對質。”那人說:“請你不要激動。你再回憶一下,她說她向你借了……多少錢,然後不二天還給你多少錢,有這件事嗎?”中宇毫不猶豫說:“有!”腦子裡閃現出在浦東香格里拉的情景:奚嬋拿出一套畢挺的西裝,從內口袋裡掏出一個卡,囑咐,“餘下的錢我存在這個一卡通裡,密碼是你的生日數。千萬要記住,不到要飯的那一步,你不要動這筆錢……”中宇嫌她哆嗦,說:“好了好了,我記著你的話。想我雖是脫生差了,可這輩子曾擁有二個女人,同樣擁有永遠不忘記著的二個五千元!”

想到這裡,中宇從錢包裡抽出“一卡通”,丟在几上:“喏……這就是她還給我的錢。”那人說:“你拿到它後一次也沒有使用過?”中宇說:“沒有。甚至不怕你安全廳的同志好笑,我對這玩藝還不會使喚。”那人拿過“一卡通”說:“會不會使喚,使喚過沒有,裡面究竟有多少錢?現代技術能讓你水落石出。”中宇說:“謝謝!可別忘記了,我那五千元不屬於贓款,你們要記得退給我。”

中宇在筆錄上籤好名字,垂頭喪氣回到這邊屋裡。虞勃上前故意說:“這特務部門也是,什麼事不好搶,非得砸咱們的飯碗?”戚平唱夥著:“人家乾的是國家利益,至高無上,好像與咱們沒有什麼利害衝頭喂?”虞勃說:“這還不?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一下就把咱們的合作伙伴當掃黃的做了半天筆錄?”戚平問:“不會吧,一個沒有嫁,一個沒有娶,充其量只是談戀愛有些‘提前量’。”中宇卻說:“她人呢?”欲出門。虞勃說:“在樓下……你別跟過去,這種場合還允許你倆‘送別’嗎?”中宇站住,揹著身問:“她沒留下什麼話嗎?”虞勃攏近他跟前,說:“她什麼也沒有說,但從表情上看得出,好心辦了窩囊事。”中宇聲嘶力竭:“我能理解她,可是我不理解你們,有什麼小題大做非得找上報社盤查我的家底不可?!”虞勃說:“報社裡有你正式的全部簡歷,而我們只能對你……階段性的證明。”戚平淡淡說:“虞隊我是說吧,非得叫人家先請他蹲一夜了,我們再出面作保,那時保準隔夜的窩窩頭也是香噴噴的。”

3 兒子:爸,你別太寬心,十個罐子八個蓋啊

京西省府宿舍大院,昏暗的樹叢裡有二個黑影在蹲坑。一個人“啪”地打在大腿上,嘟噥說:“連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