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這釋立架入了這樣的門派,也是有些資本高興的,至少高層長老是誠心地在乎著門派弟子們的性命的。可不像天凡城般處處“以和為貴”。
待到天矇矇亮的時候,釋立旭沒有看到子銘真人,想來也是師父再怕離別,可能在一處偷偷地看著自己,現在他不願在此用神識來探測師父的位置,只是朝著供奉著天靜峰歷來真人的觀深深地鞠了一躬,便是抬步走了。
一路上出去的時候,釋立旭自然是小心翼翼,他不想此時被人發現,多生事端。
只是覺得人煙稀少,之前繁盛的天凡城終究是不在了嗎?轉念一想,這些年來所收的弟子比之前可是要多少許多,若是沒有人的話,只有一個原因。
師父背叛了自己嗎?不對,師父那般樣子自然也是想要為自己好的,又抬步往前走去,竟是踏入了一個陣法,被長藤束縛住了,果然是被出賣了。
“出來吧。”未帶殺意的人氣,釋立旭之前自然是沒有在意的,何況在自己的視線內的確是沒有什麼人的,只不過他太信任師父了,偏偏自己碰不到人又是怎樣的疏漏。
果然從各處地方走出了很多人,釋立旭見過的不過一個是子銘一個則是葉明南的師父子清。
“終旭,你隨我回去,廢了這一身魔修修為,師父我重新將你帶成厲害的道修。”
“哈哈哈,我道師父是不會害我的,看來天凡城的人都是這般,倒是我天真了。”釋立旭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是怎般滋味,這枷鎖自然是困不住離識後期的自己,卻不掙扎,只是想看看最後師父的選擇。
“這,這怎麼是害你呢?這是為了你好啊。”子銘真人面色焦急。
“我回不了頭了,你們殺了我罷。”
子清舉起長劍對子銘道:“廢話少說,執迷不悟,死不悔改,我今日就為你清理門戶。”
“你師父怕其他之人容不下你,才是只告訴我一人,讓我帶著弟子來捉拿於你,你卻這般侮辱門派,其罪當誅!”
“子清住手!終旭……”
“呵,子清真人子銘真人,你們可記得四十年前,我已經是和天凡城再無瓜葛?這般令人作嘔的門派,沒了也罷!”
“師兄,如此你還要護著這個孽畜嗎?”子清真人望向子銘。
釋立旭見子銘真人閉上眼睛偏過了頭,嘆了一口氣不再出聲。心中自然也是百般滋味,是啊,他待師父如父,就算師父是真心待他,又怎麼因此背叛養育教導了自己的門派呢,就算是大義滅親,就算自己心如刀割,也是要為民除害,毀了自己這個為非作歹的邪惡魔修。
自古正邪不兩立,可是什麼是正,什麼又是邪?正道不過是將自己的私心暗中進行,而邪·道則是赤·裸·裸的表現了出來。
直到子清真人的劍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面前,釋立旭才看到子銘真人驀然睜眼驚慌地飛了過來,罷了,子銘真人能為自己做到這步,也是足夠了。
輕易地掙脫了藤蔓,釋立旭向後壓□子,抬起左腳狠狠地踹在子清真人的腹部。此來修成離識後,血鐮已經是不適合他了,也是未尋到合適的鐮刀,所以一直都是沒有用武器。魔修之體向來強健,若是修煉到一定的程度,身體的每一處都是可以當武器使用,釋立旭並不是專注於煉體的魔修,倒是雙腳的強度可非常人。
只需一腳,子銘真人也是狠狠地向後飛去,嘭地一聲撞斷了一棵大樹,倒在了地上,見此情形,其餘的弟子都是蜂擁而上,想要耗死釋立旭,只不過修為的鴻溝無法逾越,只消瞬間便是全部躺在了地上嗷嗷叫痛。
釋立旭向子清真人走去,腳踩在地上,一步一個黑色灼傷的印記,散發著黑色的魔氣,直到彎□,釋立旭手掐住了子清的脖子,將整個人都舉了起來。
修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