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只為了讓道修變得更多一些。當然釋立旭也是知道新的生命的重要性,不過他可不是招生,而是讓白練紗們將別人遺棄的健全嬰孩或是活著的小乞兒收在門下。
一來魔修本就是注重的煉體,倒是靈根不是那麼重要了,二來這樣子來的人更加的忠心和狠戾。
此次出來恰好趕上了天凡城的招新,釋立旭離識之期的修為自然是混在這些人裡,簡單得很。又是在分配內門弟子的時候,偷偷地溜到了天靜峰底,只看著這雲霧繚繞的大霧,萬般滋味湧上了心頭。
迷蹤大陣還是和之前一般,釋立旭輕易地進了去,剛進去便感知一道勁風,但是能夠知道是子銘真人,釋立旭也並未抵抗,靜靜地看著指著自己的劍。
“終旭?”子銘真人左手拿著的酒壺和右手執著的長劍同時落地,嘴唇不停地顫抖著。
釋立旭見師父這般模樣,也是悲喜交加,忙跪了下來道:“不肖弟子終旭拜見師父。”
“此般你回來幹嘛?”子銘真人閉上了眼睛,沙啞著嗓子問道。
“弟子想來見見師父和師兄。”
“呵呵,你師兄?”子銘真人突然狂笑起來,“你師兄駕鶴西去了。”
“師兄怎會?”雖然終松的修為不高,但是畢竟是修道之人,壽命自然比常人要長上許多。抬頭望去師父的雙鬢已是花白,眼角也是笑出了皺紋,修道元嬰之後容貌不易變化,想來師父定然也是經歷了萬般苦楚,才變成了今時這般模樣。
“哈哈哈哈哈,我的好門派,我的小弟子因為吳宗門被逼的和我斷絕師徒關係,我的大弟子被吳宗門所殺,到頭來還要和他結成同盟,我這一生也是絕了。”
“吳宗門……殺了、師兄?”
子銘真人撿起地上的酒壺,拍了拍灰道:“你先住下吧,這次回來,師父就算是拼上性命也會護住你的。”
釋立旭本來只是準備回來看看師父師兄不打算長住的,現在一看,若是自己現在走了,還不知道師父是什麼樣子的了,何況自己現在也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帶上一段時日也是可以的。
自己的房間還是和離開的時候一樣,不僅僅是佈景,甚至連灰塵都是很少的。
“其實你走了之後,終松他倒是總會來打掃,他從小被我撿回來也沒有什麼朋友,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師弟他還是挺珍惜的,覺得自己護不住你也是心裡難受的很,之後才是說要自己出去歷練,說不定可以遇到你。”
“是啊,師兄是個好人。”
“後來再一次下山,碰到了釋立架的直系師弟,然後就沒了。吳宗門的人說是終松自己不小心掉下了山崖,誰信啊,可是死無對證。”
釋立旭摸著紅木圓桌的手停住了,嚥了口口水,道:“都是我的錯。”
“和你有何關係?都是那吳宗門之罪,若不是焚殿和絕煞的崛起,我們天凡城就是和吳宗門不死不休了,又怎麼現在結成同門。”
“師父,你想想真的這樣的話,天凡城願意和吳宗門作對嗎?從來都是一副以和為貴的樣子,卻不願意為自家的弟子出頭。吳宗門的行徑為人不齒,可是至少他們敢做,敢護短。”
“胡說!”子銘真人的情緒激動起來,“豎子,竟然如此滅自己門派的威風。”
見到子銘真人要拂袖離去,釋立旭忙出聲道:“師父願不願意和我走?”
“和你走,和你去哪兒?”子銘真人雙手在背後揹著,純白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卻是一種歷經滄桑的落寞,就算是修真之人,也是有想要保護的人,可是卻是一個個離開了,走的走,死的死。養著自己的門派卻是和自己的仇家結成同盟,可悲可嘆。
“這天凡城有負於您師兄我師徒三人,又何必待在這傷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