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用手推了推門,大門發出了輕微的晃動,並沒有開,很明顯,裡面插著劃兒,只是這點困難難不住他們,對付普通的門插,李威他們有的是辦法。一個兄弟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工具,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門開啟了,他們就腳步輕輕的走了進去,白衛國摸著開關後擰亮了電燈。到了這時,木見還像死豬似的在酣睡,但是那個ji女醒了過來,看見一屋子陌生人,不由自主發出了尖叫,叫聲當然驚醒了木見。他睜開眼睛,本能的要反抗,可是身子剛動,心口窩就被捅進了尖刀,連一聲喊聲都沒發出,就眼睛瞪圓,兩腿一蹬,烏乎哀哉了。
“倉庫鑰匙在哪?”白衛國壓低聲音問。
ji女拼命的搖頭,臉色煞白,她已經說不出話了。
李威在白衛國問話的時候,早以用目光掃視著屋子,此刻他的目光落在了寬大的沙發上,那裡有一堆男人的服裝,還有一件和服,他就走了過去,在木見那肥大的褲子上,找到了一串鑰匙。
“拿去試試,把這個女人捆上。”李威分別對白衛國和另一個弟兄說。
“你們別殺我,我不是……”在死亡的威脅面前,那個ji女終於說話了,眼淚流水似的淌了下來。
“別說話,這是救你。”李威低聲地說,然後走了出去,他要監視別的房間,如果被鬼子發現了,就得送那些東洋人送上西天,反正小日本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至於那個ji女,他這麼做的確是在救她。你想啊!如果明天鬼子發現木見死了,她完好無損,能繞過她嗎?
李威和幾個弟兄,緊貼著牆站著,眼睛看著斜對面的宿舍,手裡的槍拉開保險,刀在綁腿上插著,只要哪個屋子裡發出聲音,或者亮了燈,他們就會像利劍似的射了過去,眨眼間那裡就會血雨腥風。而在倉庫的兩個弟兄,正在緊張的破壞保險櫃。在他們過去的訓練中,對付這種三十年代中期生產的保險櫃並不陌生,破壞起來應該不太費事。也許是太緊張了,他們足足花了一刻鐘才把櫃子開啟,外面的人儘管站在寒夜裡,手心卻都出汗了,不過櫃子裡的財物,遠比他們想象的,豐富得多,這讓李威喜出望外。
“走!”李威看見他們出來,低聲說了一句,走在最後,重新把庫門關好,臨出大門,又把大門關嚴了,然後按照設計好的路線,向河邊走去。一路上,他們幾次遇到了巡邏隊,所幸都安全避過了。當他們來到河邊,除了河水在緩緩流淌,四周呈現出了死一般的寂靜,現在,最難解決的是如何過河。鬼子的探照燈每隔幾分鐘就會從河面上掃過,碼頭上的摩托艇時時待命,它追起木船來,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這兩樣東西對他們威脅最大。如果他們首先卡斷電源,探照燈自然會滅,但是鬼子也會發現他們的企圖,就會出動兵力封鎖河面,炸摩托艇將變得不可能。
李威在權衡了利弊之後,決定炸摩托艇和卡斷電源同時進行,雙方在時間上要配合默契。他把白衛國等人叫到身邊,說出了自己的打算,並提出由自己親自去破壞摩托艇。對他親身犯險,白衛國首先反對,萬一李威出了問題,這支部隊就群龍無首了,他提出由自己代替李威。但是李威知道,無論是水性,對水的抗寒程度,他都不如自己。更主要的是,他在水下能睜開眼睛視物,而這是此次炸艇能否成功的關鍵。
“好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水性我比你強,別爭了,要緊的是斷電的時間不能早也不能晚,我們又無法聯絡,全憑感覺,事情到了這一步,就憑天意了。”說完,李威看看大家,大家也在看他,眼裡都掛著憂鬱。“放心幹吧,老天爺會保佑我們。”
李威分好了工,大家就分頭行動了,應該說,這次行動風險極大,但是李威豁出去了。他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脫下衣服,冒著刺骨的寒冷下水了。從這裡到碼頭,足足有四五十分鐘的路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