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七人徒步而來,“道友可否安好”柳如安一向不喜言語,連帶著何名性格也開始變得沉默寡言,更何況身邊的餘修遠和蘇旬就更無資格發話,而開口之人正是白雨蒙。
白雨蒙進一步的走上前去,“無恙,只是我這同門的師弟師妹們,卻都葬身於此,只留得我一人得以生還”。
“古人已故,還需節哀”白雨蒙話語中吐露著哀惦之意。“多謝道友,在下羅蒙”羅蒙謙卑的回道。
“羅道友,多禮了”白雨蒙連忙向羅蒙回了一禮。羅蒙面向眾人口吐請求之語,“在下有一不情之請,還望諸位能夠應下,在下定當感激不盡”。
“行”,不待羅蒙把話說完,柳如安就開口將其應下,到了這番境界,他已能夠在模糊中推算出些什麼,甚至剛才發生的一幕早已被他靈識覆蓋在內,看得一清二楚。聽得此話,羅蒙和其餘之人也是一愣,唯獨何名如柳如安一樣淡然。
眾人驚訝的是羅蒙還未曾口敘說,卻被先行應下來,讓眾人紛紛覺得柳如安為何如此這般的魯莽。見眾人將不解以及抱怨的情緒寫在臉上,羅蒙也只好將心中所想所念的一併告知於眾,“如今同伴皆逝,只留得我一人,所以我懇請諸位能讓我加入你等,我定不託眾人後腿”。
眾人互相對視間,卻還是在嘆出一口冷氣之後,勉為其難的將此事應下。見眾人應下,嘴角便彎起一道弧線,這笑容如沐浴陽光之下一般溫和,讓人留戀。
八人結成一個團隊而行,這無疑成了最為龐大的團體,一宗二十人,通常三四人為一組,至少羅蒙原先的團隊毋庸置疑的也是一個龐大的團隊,但相較於此時的團隊卻依舊有所不足,雖然現如今比之當初多了一人,但某種意義上說來卻是多了兩人。
手握飛劍,在地面不斷的開鑿,劍身與土壤摩出陣陣火花,最後卻在將木屬性靈力渡入劍中,才使得飛劍能夠在地面開鑿出一個個的孔洞。
地面被挖出了五個大坑,其中四個坑中都放有一具屍體或男或女,而另外一個則放著一絲碎裂的衣物,唯一的共同點則是具無完整之軀。抬起腳往地面一跺,揭起的泥土重新將坑填埋之上。
眾人卻是不知,等泥土埋上瞬間,一條條根鬚交織相錯的從附近的植被伸展過來,根鬚瞬間纏上屍體,並不斷的勒緊,甚至如若細心去聆聽便可聽到類似吞嚥之聲出根鬚之中傳來,屍體迅速的開始乾癟,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被植被所吸食的養分便透過株體不斷的運輸到株體各出,葉片開始不斷的收縮,並不斷髮出沙沙顫抖的之聲,彷彿是在乎一般,隨著每一次的收縮都會從葉片中吐出一絲絲濃郁的綠色氣體。
柳如安身體一震,瞳孔一縮,身體開始變得火熱,慢慢的開始感覺血液都幾乎快要開始沸騰一般,靈魂深處感覺到了一種血脈上的呼喊。迷迷糊糊中好想有一個聲音不斷在腦海中響起,這聲音正是讓他血脈沸騰的根源。
“哥哥,你是你嗎?”這一個聲音虛幻飄渺,但卻似一把重錐般,不斷地轟擊著他內心深處最脆弱的防線。柳如安將靈識放開到最大,神念一遍又一遍的不斷的來回的掃視四周的一切,連土地都一寸寸的不遺漏。
神念來回的掃視不下十遍卻依舊無果,腳尖一點,騰至數丈高空,雙目不斷的向遠處眺望,身體開始急速的朝召喚強烈的地方飛去。一邊飛行一邊不斷地將神識放開,身後七人見一響淡定自若的柳如安都露出如此這般急切的表情。
內心都已知曉此事定然不簡單,便也不再言說,紛紛騰空而且跟上前去。直到約莫半柱香後,柳如安神念依舊在不停地掃視,而神念所觸及的邊緣處正發現有三人,正徒步而行,朝著不遠處開著一朵藍色花朵的植株走去。
隨著人群越走越近,靈魂中的呼喊聲卻越加急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