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好。方池被他爹丟在鄉下,直到三歲多才接了出來。但現在這個婆娘認定方池是方海在外面胡搞弄出來的孩子,方海又從不解釋,所以那婆娘一直對他都不好。別看方旭人前大哥大哥的叫著,背地裡說了他哥不少壞話。”
也就是說,其實師兄有可能知道他弟弟在背後如何說他的?想起那個略顯孤寂的身影,媛媛有些理解他了,所以他才對人如此冷漠,才寧願與這些人保持距離,也不願誰去靠近他。連身邊最親的人都如此對他,他又如何不寒心?
“他爹呢?”媛媛憐惜著大神師兄,卻對這樣的父親很不理解,那可是他的親骨肉啊!何況兩者相較之下,應該是大神師兄更為優秀吧?方海不會傻到連這都分辨不出吧?僅僅因為方旭的娘?
霍成羽長嘆,“他爹?不知如何講,你自己看吧。”
有時他也弄不清楚,方海極力主張方池去書院唸書,希望他有朝一日能考取功名,或許這也算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期望,可作為一個父親應該有的似乎又沒有。他從不過問方池的事情,只要方池有事,只需支會他一聲便行了。連方池在書院與人爭執以至動手,被請去處理,他都是隨便敷衍幾聲便了事了。這也是霍成羽這些年,自己看出的一些東西,方池對他爹和孃的事情從來都是隻字不提的。
窗戶嘭的一聲響,兩人回過神,霍成羽轉身將窗戶重新開啟。
方池負手站在窗欞旁,目光幽幽地望了兩眼,淡淡說道:“開著。”
霍成羽撲哧一笑,提著嗓門問:“連我你都不放心?”
方池沒作聲,目光直直地凝視著媛媛的方向,好一陣子說道:“晚上找你。”
媛媛點點頭,聽見樓下來人了,與霍成羽一起下了樓。領著一幫泥水匠上上下下地走了一番,交代清楚後,媛媛便打算去新屋那邊看看。如果順利的話過兩日便可以入住了,這樣大神師兄要找她也方便些。
剛從“第一樓”出來,便見到一個熟人。
香茗一身素色的布衣,正朝“在水一方”的方向走,見到媛媛出來,凝住了步子,立馬便調轉了頭,“湯小姐。”
媛媛含笑回應:“香公子,你好。”他還沒回京城嗎?
香茗本打算去“在水一方”與方海交流下廚藝,沒想居然遇到湯家二小姐了。這可是他最想找的人,立馬便拉住了媛媛不放,“湯小姐,我找得你好苦啊!”
媛媛一頭黑線,自己對他有這麼重要嗎?怎麼看上去象找到走散多年的妹妹一樣?
香茗激動地說道:“在下回去前思後想,還是覺得昨日比試有負於你,這一百兩銀子,在下拿得實在不安心。卻又找不到湯小姐家住何處,昨晚又是一宿睡不著。”
媛媛頭上的黑線又多了幾條,這人贏了錢還嫌錢多睡不著了?
“那是你應得的。”媛媛解釋道,“昨天是指定日,無論香公子的菜是否你自己首創,但贏了就是贏了,只能說明媛媛技不如人,沒必要再為此事煩擾。”
香茗哪裡聽得進去,昨晚他真是一宿沒睡,就為這事輾轉了。抬頭看看媛媛身後的鋪子,香茗問道:“這就是湯小姐昨日贏得的鋪子?”
媛媛點點頭,香茗開心極了,“好好好!明日我就將這百兩銀子送來。湯小姐一定要務必收下,否則在下會愧疚一輩子的。”
怎麼連一輩子都扯上了?媛媛覺得頭有點痛,正想從他手裡抽回自己被他捏了很久的臂膀,一抹竹青色素衣便從二人中間穿行而過,將二人妥妥地分開了,路過的人冷冷一句,“借過。”
媛媛終於沒被香茗抓住了,可一滴冷汗滴了下來,方才某人顯然神情不悅,聲線清冷,這是吃醋了?
沒等她反應過來,香茗又欲伸手,媛媛還沒來得及阻止,便被一隻大手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