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月場所的人幹活的人,那都是眼皮很活的人,聽炎陽這麼說,已經知道炎陽是這兒的幕後老闆,抱著已經廢了手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停地對著炎陽扣著頭。
“老闆饒命啊,撫仙閣三天前就被宋老闆解散了,因為小的家裡窮,所以小的就到這裡看看還有什麼值錢的,想拿去變賣補貼一下家用……”
“宋黎!”
不等那小廝說完,炎陽哼了一身甩袖走出門去。
從山上下來對炎陽來說已經是極限,如今又強撐著走到城門外,臉色已經開始稍稍變化,下唇已經被咬了一圈深深的壓印。見狀我上前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攬到懷中快速的向城外的地宮飛去。
地宮通道口的墓碑已經被損壞,整個地宮口大開,裡面不時飄出一絲白霧。細細嗅了一下竟然是赤炎河水的味道。懷裡的炎陽雖然沒有露出多少擔憂,可是那眼神和緊抓著我手腕的手卻是瞞不了我的。
俯身衝進羅剎宮,只見整個地宮內死屍一片,濃濃的血腥味兒將人不由一陣乾嘔。看著各種姿勢死去的人,讓人不僅一戰膽寒,那感覺比之置身阿鼻地獄更讓人驚心。
繞過一地的死屍,我們很快來到地宮的大殿內。大殿內空無一人,唯有一件血衣被仍在靜悄悄的大殿之內,炎陽撿起血衣,整個撐開仔細看了看。我慢步上前,望著他凝重的臉色開口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這件衣服是宋黎的,快,他們很可能已經出事了。”
說著,炎陽緊緊抓著那件破爛不堪的血衣一路開始尋找,就當我們在地宮內快要轉一圈時,我突然在一間小房間裡,感覺到一絲微弱的呼吸聲。
“炎陽,房間裡有人。”
說著,我負手走向房間,搶在炎陽伸手之前將門開啟。而就在我們開啟門的那瞬間,一直帶著藍光的箭突然從房內射了出來。
和炎陽一起閃開箭,我們衝進房內,只見宋黎抱著楚非已經快要僵硬的躺在床上,一臉戒備的看著門口。見進來的人是我們,整個人猛然鬆了一口氣。
“宮主,你終於回來了。”
躺在床上的宋黎併為起身,雙手抱著楚非的屍體,緊緊看著楚非的眼中淚已湧出。
“宋黎,發生什麼事了,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炎陽快步走到床邊伸手握住宋黎的肩膀急切的問道。
宋黎的目光落在懷裡楚非的臉上,沾滿了血汙的手輕輕撫摸著楚非蒼白的臉,腮邊緊繃的肌肉可以發覺宋黎此時用多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的即將要崩潰的情緒。
“宋黎,到底是怎麼了?”
炎陽推開我的手奔到床邊,抓住宋黎的手再次問道。
聽到炎陽的逼問,宋黎猛地抬起頭把目光投向了我,抱著楚非的手又緊了幾分。炎陽見宋黎一臉陰霾的看著我,轉頭也把視線轉移到了我身上。
“是當今國師,也就是那個名叫淺痕的帶著齊振和嶽明闖進地宮,殺了我們所有的宮人,若不是地宮地形複雜,我和楚非也熬不到這個時候。只不過,只不過楚非他還是去了……”
宋黎的聲音有些哽咽,看的旁邊的炎陽也紅了眼睛。我靜靜的站在一旁聽著宋黎的話,心裡一時有些疑惑不解。
雲華不是說淺痕和白漣都被蕭卿雲送到京城去了嗎?為什麼會帶人洗劫羅剎宮?難道淺痕去而復返,又被蕭卿雲給帶回來了?
床邊的炎陽似乎也想起了先前雲華的話,抬頭看著我,又看了看宋黎一時間想不清楚其中的原由。
“宮主,您一定要為兄弟們報仇,不能讓他們枉死。”
宋黎看著我的眼睛裡滿是狠毒,彷彿我就是下令洗劫羅剎地宮的人一般。
炎陽伸手拍了拍宋黎的肩膀,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