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緊接著，他將視線緩緩移向了蘇傾城，眼中的失望如潮水般湧起，化作一股深深的悲傷。他的心在這一刻被撕裂成無數碎片，每一片都帶著無盡的痛苦和哀傷。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蘇傾城，每個人都會犯錯誤，而每個錯誤都是基於事實的發生，才會產生的。所以，你都把事實給拋開不談了，那哪裡還會有什麼錯誤？”

他的話語充滿了對蘇傾城的質問和指責，似乎要將她逼入絕境。然而，蘇傾城並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眼中流露出一絲愧疚和無奈。她知道自己無法解釋清楚這一切，只能默默承受著趙然的怒火。

話音落下，趙然的眼眶漸漸溼潤，淚水在眼中打轉，但他努力剋制住不讓它們流下來。他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蘇傾城，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渴望，卻又帶著一絲痛苦與掙扎。

此刻的趙然，內心無比複雜。他既希望能聽到蘇傾城的道歉，又害怕她真的會說出那些話。他知道自己對蘇傾城的感情已經深入骨髓，無法輕易割捨。但同時，他也清楚地意識到，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傷害。然而，儘管如此，他依然選擇等待，因為他實在不忍心就此放棄這段感情。

趙然的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蘇傾城能夠理解他的心情，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願意與他一起解決問題。他甚至開始幻想，當蘇傾城向他道歉時，他將如何原諒她，如何重新建立起他們之間的信任和感情。而這一切，都取決於蘇傾城是否願意放下過去，與他共同走向未來。他願意，冒著精神分裂的巨大風險，再賭這最後的一次。

只是很可惜，趙然的話音，如同一片輕盈的落葉，緩緩地飄落，彷彿沒有任何重量一般。它輕輕地落在地上，沒有引起絲毫的漣漪或波瀾。蘇傾城瞪大了雙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嘴唇微微顫抖著，但她始終無法說出一個字。

看到這一幕，趙然的心像是被一股冷風吹過，溫度迅速下降，逐漸變得冰冷。他意識到，他和蘇傾城之間的關係已經走到了盡頭，再也無法挽回。曾經的愛情如今已化為泡影，只剩下無盡的遺憾和悲傷。

趙然默默地看著蘇傾城，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他們的故事就這樣結束了，留下的只有回憶和痛苦。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內心的傷痛卻依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唉，蘇傾城，我們兩個人徹底結束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趙然默默地閉上了眼睛，隨即低沉著嗓音，說完了這句本該早就要說的話之後，轉身離去，他不想再見到蘇傾城。

“哎，趙然你給我站住。你算個什麼東西……”這時稍稍從疼痛中緩解過來的秦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然站了起來，伸開雙臂攔在了趙然的面前，正準備呵斥趙然幾句呢，就看到一隻大腳迎面而來，直接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你秦時算個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以前，我是看在蘇傾城的面子上，叫你秦時。沒有這個面子，我讓你入土。”趙然看著被自己一記大腳，踹開四五米遠的秦時，露出了兇狠的面容，冷聲道。

“好了，學長。不能再踹下去了，在踹下去，你要惹上官司的。”看到趙然身上那濃郁的戾氣，以及那重重的一腳，莫欣知道，趙然其實真的已經忍受了許久了，但此刻她猶豫再三，還是趕緊上前攔住了趙然，不讓他再踹出第二腳來。

畢竟趙然這勢大力沉得，一腳就已經讓秦時連昨天晚上的隔夜飯都吐出來了，如果再捱上一腳，恐怕就要當場去世了。作為滬城警局局長的唯一女兒，只要不致人傷殘，不出人命，她還是有能力幫忙擺平的，但若是事情鬧大了，她也沒有辦法幫忙掩蓋。

雖然這很不公平，但是沒辦法，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