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鸞兒,嚴承忻彎腰給李鸞兒施了重禮,口中說道:“承忻謝過嫂子,若不是嫂子替承忻準備的那此考試用具,說不得我要誤了時辰的。”
“二弟言重了。”李鸞兒雙手虛扶,口中笑稱應該的。
倒是林氏聽的糊塗了:“這是怎麼回事?你嫂子給你準備的物件別處莫不是沒有,怎的你還要如此稱謝?”
嚴承忻起身之後笑了笑,跟林氏解說原由。
說起來,大雍朝的科考很有幾分特色,考秀才時要經縣試、府試、院試,三試皆過才能稱秀才,這秀才考每次都是一日,上午去下午歸,倒是不吃緊,也不會餓著凍著,尤其是縣試最是簡單,有的上午過去答完題便可回家,時間上很是自由。
而鄉試正規些,不過,卻比會試要簡單許多。
鄉試分三場,連考三天,不過,這三天中卻是可以回家的,每天早起在規定時辰內去考試,到了傍晚時分回家,每日如此,三天過去便考完了。
嚴承忻和嚴承悅都只參加過鄉試,兩人都是習武之人,倒並不覺得累,原還想著會試的時候就算是三天一處考不叫出來,也不叫回家,應該也經受得住。
這二人小瞧了春闈,而嚴家到底是武將世家,家中沒有出過正統文人,上到嚴老將軍下到管傢什麼的對會試上該準備什麼也都不是很清楚,施藍家倒也是有文臣的,只是施藍年紀小在家裡又受寵的緊,家裡就算有什麼事也不會煩到她,因此上,她也不懂這些個。
若是叫嚴家的人給嚴承悅哥倆個準備考試的用具,指不定得丟三拉四的,就算是準備的東西齊全,可也不會太多加用心的。
倒是李鸞兒在現代的時候看過許多穿越類的書籍,很記住了古代科舉的一些規矩還有科舉考試中遇到的困難之處,在嚴承悅考試之前她就開始詳細的準備起東西來,李鸞兒先照著記憶中的樣子列了清單,一樣樣的準備,後來又親自尋了好些參加過會試的進士舉子打問,問的詳細之極,又將清單上缺少的物件添上,最後準備的一套用具之用心,工具之全是旁的舉子都比不得的。
嚴承忻一行笑一行道:“老爺太太或者不知道,旁的舉子都是帶的米麵,餓了便自己生火做飯,我旁邊號房裡的舉子家裡應該也是富貴的,哪裡做過什麼飯食,我隔著一個號房就能聞到他將飯燒糊了,嫂子替我們準備的飯食卻是極全極用心的,第一日嫂子用親自做的保溫桶裝了熱飯熱菜,餓了直接開啟吃便是了,第二日準備的是炒好的米麵,我跟差役要了些熱水衝成糊狀,再放上些切成小丁的臘肉味道很是不錯,第三日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似乎是將麵條用油炸了再配上許多的調料,放到碗中拿熱水一泡便能吃,味道又不錯又方便,省的我不曉得多少功夫,若不是嫂子,說不得我也跟旁的舉子一樣要自己燒飯,說不得怎樣呢。”
聽他這麼一說,施藍也是很感激李鸞兒,也過去行禮道謝,李鸞兒趕緊扶她:“弟妹實在太……都是自家兄弟說這些做甚,我又不只是給承忻準備的,還有你大哥和我孃家兄弟我都備齊全的。”
雖然李鸞兒這般說,可她到底還是惦記著承忻的,這份情林氏也很承的,她笑道:“好孩子,倒是難為你了,本來這該是我的事,倒叫你勞累的,難為你這樣的齊全規整,倒不枉我疼愛你一場。”
李鸞兒撲哧一聲便笑將出來:“是呢,真不枉太太疼我一場,二弟,二弟妹該謝謝太太的,這全是太太的功勞。”
她這一句話叫大夥全笑了,施藍也果然去謝林氏,笑的林氏倒在椅子上指著李鸞兒道:“你個促狹的,沒的我說你一句,你倒有多少句等著呢。”又對施藍道:“你個實心眼的,你嫂子說什麼你便聽什麼嗎。”
一家子說笑一回,嚴保家又打發嚴承忻兩口子去見過嚴老將軍,也叫老爺子知道承忻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