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嚴大哥要不要進來歇息一會兒?”
車簾並沒有挑開,卻聽到嚴承悅的笑聲:“不必了,將你送回來我就放了心,我先回去了。”
說完話,車伕已經趕著馬車調頭,李鸞兒心知嚴承悅怕影響她的名聲,所以才會過家門而不入,甚至連車簾都不掀開,為的就是怕人說三道四。
到底這是古代,並不像現代那樣未婚男女可以隨意的說笑打鬧,這時候,便是訂了親的男女若是顯的太過親近了,也會叫人嚼舌根的。
雖說李鸞兒並不怕這個,可到底是嚴承悅的一番心意,她是必領情的。
目送嚴家馬車遠去,李鸞兒這才回去,一回到家中,金夫人便尋了她去,細細的問了一番宮中的情形,待到李鸞兒說起與官家商量定了顧家生意之事,金夫人一陣大喜:“我卻沒想到這件事,還是你年輕,到底心思靈活些,竟然能說動官家。”
“哪裡是我能說得動,官家再缺錢,也不會輕易同意與人做靠山分乾股的,無非就是看在鳳兒的面子上罷了,夫人以為換個人去說便能成麼。”李鸞兒笑著解釋:“我臨回來前已經與鳳兒說定了,這件事總不能算在官家頭上的,少不得要叫鳳兒出來認了這個名兒,如此,即使有人得知,也只能說賢嬪如何如何,與官家名聲無礙。”
金夫人伸手一點李鸞兒的額頭:“你這丫頭當真精怪,如此,不單顧家領你的情,便是官家也會對鳳兒高看兩眼。”
“這也是沒法子的。”李鸞兒一攤手:“鳳兒若是有什麼,官家還能護著,可官家要是叫那些清流給糾纏住了,那可是麻煩的緊呢,說起來,便是鳳兒做些商賈之事,朝中的官員也只能背後說說,誰又會挑到明面上去呢,便是挑了出來,官家護著鳳兒,他們也只能說官家獨寵賢嬪,這事於國於家無礙,誰又能將鳳兒如何。”
金夫人聽的直點頭:“你這話說的倒也有道理,這等事情鳳兒認下名聲倒也罷了,若是軍國大事,鳳兒可萬萬擔不起的。”
“當我傻了麼。”李鸞兒挑眉輕笑:“要真是大事,我敢叫鳳兒擔著麼。”
說到這裡,她與金夫人都笑了起來。
過了一時,金夫人又道:“今兒上午邢家請了媒婆來顧家提親,顧夫人特特叫我過去相陪,我瞧著,顧家如今是極感念你的,你再將這事一說,顧家自此之後必會與我們一條心的。”
李鸞兒勾唇冷笑一聲:“我要的便是這個,有官家做靠山,顧家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以後,我們便可以藉著他家的生意與君家打擂臺了。”
說到這裡,李鸞兒看看瑞珠,瑞珠會意,立時叫上瑞芳退了出去。
李鸞兒這才細細說道:“我前兒才叫小狗子打探了訊息,君家這些日子正缺錢呢,那崔氏也是個膽大包天的主,她也不知聽哪個說的,竟然想著要開錢莊以此謀財,為著這錢莊,崔氏不只將君家的家底掏了出來,更是借了許多外債。”
“她本就是無法無天的,這開錢莊倒還是好的,她沒放利錢已經很不錯了。”說起崔氏來,金夫人一口銀牙都幾乎要咬碎。
李鸞兒笑了笑,拍拍金夫人的手:“顧家也有錢莊有當鋪,我想著,咱們與顧家好好的商量一番,待君家的錢莊開起來,崔氏將許多錢陷進去之後,咱們再想個法子將她的錢莊擠垮。”
第一六九章時運
金夫人一臉的迷糊:“如何擠垮?”
李鸞兒神秘一笑:“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咱們不是那等生意人,或者沒有好法子,可顧家是什麼人,他家能沒法子?不過是先前無權無勢不敢如何罷了,到得如今,他家與君家已經不死不休,他家還能看著君莫為再做大不成?自然會努力想法子給君家添麻煩的。”
說到這裡,李鸞兒壓低了聲音:“最好,崔氏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