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外,大雍建朝之後,太祖念及他的功勞,封他為宰相。
當時天下剛剛安定,百姓更是困苦,趙禮悲天憫人用了許多心力幫著太祖制定律法,安定天下,為相八載為萬民稱道。
八年之後,趙禮辭去官位,剃渡出家,建起一座寺廟,太祖親至提名相國寺,又親賜趙禮法照之名,尊他為國師。
相國寺建起約有三年,太祖便開始大肆除去當年追隨他安定天下的功臣,那段時間血流成河,不知道有多少當官為宰的被抄家滅族,只相國寺中的法智禪師安安穩穩的,便是他的兒孫也沒有被波及,後來人們提起這些事情,只道那法照禪師能見過去未來,更知太祖心性,知太祖在天下安穩之後必然要除去許多功臣,這才舍了一人之身,保了全家的安穩。
自那之後,相國寺便成了京城有名的寺院,直到現在百餘年過去,人們提起相國寺,必要提法照禪師,也必要提及他的睿智英明和蓋世才華。
金夫人到得相國寺,便有知客僧上得近前,金夫人唸了聲佛號,笑道:“勞煩這位師傅與妙仁大師通傳一聲,就說金夫人來訪。”
那知客僧口中念著佛號,伸手虛引:“夫人,師祖已經恭候多時了,請。”
金夫人呆了半晌方回神,想到妙仁大師的神通便也心中有了數,笑著隨知客僧進了寺院。
過了大雄寶殿,又過幾座殿宇,最後沿著小路到了一座顯的很清幽的禪房前,就見一個穿著白袍的年輕僧人正坐在院中煮茶。
金夫人才進院中,那僧人連頭都沒抬,只倒了兩杯茶笑道:“難得有故人來訪,倒是一喜,夫人請了。”
金夫人笑笑,在白袍僧人對面坐下,揖首為禮:“多年未見,妙仁禪師佛法更加精進了。”
妙仁禪師但笑不語,金夫人也知他的脾性,並不多言,從袖中拿出抄好的庚帖道:“今兒來還真是有一事要勞煩大師的。”
妙仁大師看著金夫人把庚帖放在桌上,也不去瞧,只是遞過一杯茶水,金夫人接過喝了幾口又放下,定定的看著妙仁大師。
“即是夫人親來,貧僧又怎有推辭之理,待喝了茶,貧僧親自為夫人演算。”妙仁大師笑了笑,又瞧瞧金夫人的面色:“夫人想來是遇上了貴人,額上竟泛紫氣,功德之氣更顯,實在是得了大造化之象啊。”
“大師這話是為何意?”金夫人就不明白了。
“天機不可洩露。”妙仁大師虛晃一槍便不再說什麼,竟叫金夫人滿心的好奇得不到解答,心中恨恨難平,只抱怨妙仁這大和尚實在是不厚道,若是要說什麼就儘管說完,這樣半上不下的吊著人真是可恨。
灌了口茶,金夫人也有些餓了,便也不與妙仁客氣:“相國寺的素齋最是聞名,今兒,老身還想嘗上一嘗。”
妙仁笑著叫了小沙彌來備上一桌素齋,金夫人也不催他,坐在桌旁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等到金夫人一桌素齋吃完,就見妙仁正拿著庚帖在瞧,見金夫人看過來,妙仁一笑:“夫人這庚帖上的八字當真是天作的姻緣,甚是相合。”
“哦?”金夫人挪了過去問:“可是真的?”
“貧僧便是騙哪一個,也不會騙夫人的。”妙仁笑了笑,繼續道:“若是平常人來瞧,必然說這八字不合,若要成婚必然紛爭不斷,且是絕嗣之兆,概因這女子的八字實在是有些差強人意,只是,貧僧卻看到這女子是改了命的人,原來的孤苦之命改為富貴之命,改命之時,又是貪狼星大亮之時,這女子主殺伐,以後必然建一番功業,而這男子也因有這女子輔助,本來的孤苦之命也定然改善,因此才說這兩人是天作之合。”
金夫人想到李鳳兒曾和她說過因著李鸞兒被崔家休棄,氣的她母親去世,李鸞兒一時羞愧竟上吊自盡了,原本眼瞧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