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大約聽過一句話吧,便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什麼意思?”王太后挑眉,有些不明白,懷寧更是曉得李鸞兒在說什麼。
李鸞兒笑容更大了些:“周駙馬自認為是個風流才子,想來他一定極善辯,要論起口才來,能爭論過他的應該沒幾個,如果也尋個有才華又能言善辯的去和周駙馬比那無疑是以已之短攻人之長,有些不划算,不過……”
李鸞兒慢慢把她心中的想法講出來,她講完了,不只是懷寧公主,就是王太后和李鳳兒都瞪了眼,實在沒想到李鸞兒這般的陰損,連這樣的法子都使得出來。
不過,對付周望這種賤人便該無所不用其極的。
最終,懷寧公主點了頭:“那便這樣吧。”
王太后心疼的看了懷寧公主一眼:“你真的決定了?如此做,你和周望的夫妻情可就絕了。”
懷寧公主苦笑一聲:“我和他哪裡還有什麼夫妻情義了。”
罷,王太后便也不再去說什麼,只是叫李鸞兒好好準備著,要給周望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或者說,將周望徹底的壓服,叫他永世不能翻身。
李鸞兒出了主意,自然也不會在壽安宮久待,看看天色不早了就起身告辭,王太后也算是信人,立刻叫白姑姑準備好轎子送李鸞兒出宮。
李鸞兒和李鳳兒出了壽安宮,兩姐妹又說了一時話,李鳳兒叮囑了好幾句叫李鸞兒路上小心的話,又託白姑姑照料李鸞兒,這才還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李鸞兒坐上轎子出了宮。
回到家中,嚴承悅已經等的有些急了,見李鸞兒安然無恙的回來這才大鬆一口氣,夫妻兩個回房,李鸞兒梳洗一通說起周望的事情,嚴承悅表示對周望那樣的人品也瞧不上眼,他一邊給李鸞兒揉著肩膀一邊笑道:“原爺爺說起周望來,只說這是個眼高手低又心大的,如今瞧來確實是如此。”
李鸞兒點頭:“他自認為有才學,認為是先帝爺指婚耽誤了他的前程,他也不看看大雍朝幾代君王可都有容人之量,又都是極愛才的,要是他真的是個人才,先帝爺又怎麼忍心埋沒,哪裡肯叫他當駙馬,恐是先帝爺早就瞧出他志大才疏這才將叫他尚主的,就他那樣的人,他覺得委屈,可人家懷寧公主忍他這個渣男忍了那麼些年就不委屈?”
說起來,李鸞兒還是挺為懷寧公主抱屈的,又說了幾句那位朱柳柳的話,李鸞兒猛然回頭,警告的看了嚴承悅一眼:“咱先說好了,你若是也往家弄這麼一位小白花可莫怪我不客氣。”
揉揉手腕李鸞兒一笑:“我可沒懷寧公主好性。”
嚴承悅也笑了起來,想到那位馮貞兒當初來示威的情形,忍不住笑聲更大了些:“娘子,你的厲害為夫已經領教過了,甭說小白花,就是小紅花小綠花都不敢在你面前放肆,你卻也不瞧瞧那馮貞兒如今的情形。”
這時,李鸞兒也想起馮貞兒來,有些好奇:“那位馮白花如今怎樣了。”
嚴承悅又笑:“她巴著要與人當妾,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成了趙大福的小妾,整日在趙老太太手底下受搓磨,你若是見了她鐵定認為出來,哪裡還是什麼小白花,她啊,現在怕成了鹹菜疙瘩。”
一句話逗的李鸞兒笑個不止:“活該,我最瞧不起的就是她那樣的女人,不自強自立也就罷了,反正這個時代女子本就卑下,有幾個能立得起來的,可她們卻是沒有一丁點的自知之明又自作聰明,好的呢,或者能成事,弄個有名份的小妾,也有可能壓制住當家主母一輩子過的還算是順當,可一個不好陰溝裡翻了船,那可就再沒翻身的餘地了。”
見李鸞兒笑,嚴承悅臉上也帶著幾分喜悅,伸手將李鸞兒抱入懷中撫過她的長髮:“我家娘子最是厲害的,這世上又有幾個能和你比的。”
“算是你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