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得勝還朝,見過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德慶帝站在高高的御輦上笑著抬手:“愛卿平身。”
李鸞兒順勢站起,又向前走了好幾步:“臣未負聖恩,擒拿韃子汗王獻於御前。”
這便是要獻俘的,德慶帝本來便心裡癢著呢,很想瞧瞧那大名頂頂的花花不脫汗是什麼樣子,一聽李鸞兒要獻俘立時道:“快些呈……快些帶上來吧。”
他原想脫口而出快些呈上來,不過說了半句覺得不好又改了口。
不過李鸞兒倒也聽出來了,頓時有些無語,心說那是韃子的大汗,可不是一盤菜,哪裡就能呈上來的。
李鸞兒一揮手,嚴承恪立時拽著捆綁好的花花不脫汗走上前去,到了御前,嚴承恪一踢花花不脫汗的腿彎,花花不脫汗一時不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德慶帝一瞧頓時心裡痛快之極,文武百官瞧了也覺很是有幾分傲氣,心說你是大汗又如何,如今還不是被抓了來任人羞辱麼。
那花花不脫汗跪在地上動都不動,一丁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乖順的便如同小兔子似的,德慶帝看了兩眼也沒了興致,原還想下御輦跟李鸞兒來個把臂同進城,也顯示一下君臣同心,後來一想李鸞兒到底是女子,又算是他的大姨子,若是把臂什麼的難免叫人詬病便也算了。
其實,若說單隻李鸞兒是個女子,說不得依德慶帝的性子還真不管不顧的就要跟她把臂一下,只李鸞兒還是他的大姨子,德慶帝可就沒那個膽子了,只能將什麼君臣同心名留青史的段子給拋到腦後。
雖說雪後初晴太陽倒也曬著,可到底是寒冬臘月的,在外邊久了還是極冷的,德慶帝也不樂意凍著那些文武大臣,又想著將士們千里奔襲如今怕也累壞了,還是早些休整的好,便令將士們駐紮城外先休整一下,李鸞兒可以先回家呆上一日,到第二日再進宮交旨。
李鸞兒謝了恩,便命嚴承恪幾人帶兵回西山大營整頓,她自己則棄馬坐車,一溜煙的進了嚴家派來接她的馬車之內。
馬車內鋪了厚厚的好幾層棉褥子,褥子都是用湯婆子滾過的,上面還有些熱氣,車內的小桌上放了手爐腳爐,李鸞兒雖說不冷,可進了馬車也將盔甲脫掉,換了一身舒適的棉衣,接過瑞珠遞上來的手爐抱在懷裡,又端了一碗熱燙的杏仁茶慢慢喝著。
瑞珠笑著道:“本來大爺是想來接您的,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便有些……便叫奴來了,大爺和哥兒都在家等著呢。”
“家中一切安好?”李鸞兒笑著問了一句:“我這一走,可有沒有哪個小蹄子沒眼色勾搭大爺?”
瑞珠笑著低頭:“好著呢,您威名遠播,咱們家誰那般不長眼敢撬您的牆角,大爺就是長的再好,再文武雙全,可也得有名享用不是,誰不怕前腳才跟大爺拋個媚眼,後腳就被您給剁了呢。”
“有這份自知之明便好。”李鸞兒喝碗杏仁茶又吃起點心來:“你們大爺如今越發的出息了,我可得防著呢,雖說他也沒那個膽子如何,可俗話還說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
李鸞兒這話說出,笑的瑞珠直打跌:“不成了,大奶奶奴笑的肚子都疼了,您得賠奴。”
李鸞兒摸出一塊藍寶石扔給瑞珠:“這是我從汗王的營帳內尋來的,賠你了。”
瑞珠得了趕緊謝恩,一迭聲道:“大奶奶這般的人才,這樣的武藝,還有這份心胸氣度,憑的是誰跟您一比還不得縮了脖子,哪裡還敢惦記您的人,您啊,把心放到肚子裡去吧,甭說咱們家,就是滿京城估計也沒哪家的姑娘敢惦記大爺呢。”
瑞珠這話才剛說完,便聽車外一陣笑聲傳來,接著車簾子一打,一個人便矮身鑽了進來,瑞珠瞧了給李鸞兒使個眼色,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馬車。
李鸞兒才要說話,卻不想整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