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山神牛剛聞言一躍而起,抱起大樹就走,一面嚷嚷道:“幫主,你好不公平,我那裡累了。”也許他睡意朦朧,走的地方竟是相反。
燕少玉笑喝道:“走錯方向了,你到那裡去?”
牛剛一睜眼,果然方向不對,急忙轉身奔來,眾人不由大笑。
聖嬰童子見他扛著顆大樹,笑道:“你扛著大樹幹什麼,怪重的。”
拔山神牛剛道:“有什麼重,不然等一下還要再拔,萬一走到沒樹的地方打起來,來人豈不全被你們宰光了?”
他也不理眾人發笑,大步而行。
一行七人,上到山頭,夕陽已然西下,只聽谷中,正傳來陣陣撕殺慘號之聲,昏暗中,聽來特別恐怖。
拔山神牛剛聞聲臉現喜色,道:“這裡又有熱鬧了。”
燕少玉俊臉突然一沉,道:“誰也不許下去。”
拔山神牛剛一怔,玄真羽士雲天羽暗向他一使眼色,拔山神牛剛雖渾,卻還分得出事情的輕重,一見玄真羽士雲天羽臉色凝重,那敢再多嘴。
燕少玉向下看了一眼,只見谷中,死傷累累,此時,只剩下了二十個人左右,其中還有不少人受了傷。
東海六十四島之主姬天雄,此時正自左衝右突,前面明明無人,卻都會突然轉身,而那因住他的,只不過是十個紅雲幫,血獅堂的弟子而已。
其他的人,也被一些紅雲幫的弟子困住,或三個困一個,五個困一個不等,總共算來,谷中紅雲幫的弟子來了將近百人,但卻不見堂主之類的人物。
玄真羽士雲天羽然道:“他們身陷陣中,不知破解之法,終必要亡於此谷之中的,英雄一世卻亡於幾個無名小卒手中,實在不值得。”
燕少玉俊險一變,突又冷了下來,漠然道:“我們走吧。”
話落緩緩轉身過去,狀似相當吃力。
玄真羽士雲天羽心中忖道:“他終究是重感情之人,心中雖然對姬天雄不滿,但卻無法忘情的。”
就此思忖間,不再言語,跟著走了下來。
燕少玉走了幾步,迷茫中,眼前好像突然出現了嬌弱的姬鳳儀,只聽她嬌怯的,道:“玉哥哥你說過要我永遠生活在快樂安靜中的,但是,我爹爹現在正陷身困境中,你怎麼不救他呢?”
燕少玉心頭一震,用力搖了搖頭,眼前卻一無所有,重又舉步向前走去,恍惚中,眼前突然出現了滿險淚痕的姬鳳儀,輕泣道:“玉哥哥,你好狠心啊,我爹爹死了,我會快樂嗎?”
燕少玉重新搖頭,驅散幻境,喃喃自語道:“是的,鳳儀,也許我燕少玉前生欠了你的。”
語罷緩緩轉過身來,沉重的問道:“天羽,你知道那是什麼陣嗎?”
眾人除了拔山神牛剛外,一聞此言,個個心中暗喜。
玄真羽士雲天羽心忖道:“聽邪啞之言,燕少玉似乎很疼愛姬鳳儀,他此時突然回心轉意,可能就是為了她,我雲天羽既然以他為主,豈能坐視,他心有所憾。”
轉念如電,忙道:“若設此陣,乃是一座混無陣法,只是擺得不全,極容易破。”
燕少玉聞言心中暗喜,忖道:“此人不但智力過人,原來對陣法竟也如此之熟,兩位恩師果然沒說錯,他確是天龍幫中的一個棟樑之材。”
轉念問道:“如何破?”
玄真羽士雲天羽笑道:“要破此陣,不用多人,只牛剛一個人去就夠了。”
拔山神牛剛正怕派不到他,聞聲不僅是喜從天降,樂得張著大嘴道:“嗬嗬!老道、謝謝你,謝謝你了。”
燕少玉沉聲道:“陣破速回,不許多殺,也不許報名。”
玄真羽士雲天羽帶領眾人再到山頭,把牛剛拉到一邊,指入陣之法講了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