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玉,要得,我一直擔心我被那和尚心的傳染了,卻婆婆媽媽的勸人為善。沒有一點丈夫氣概,卻沒想到你比我當年更行,哈哈……老夫真是喜出望外了。”
朝陽神叟氣道:“什麼叫丈夫,你可有定義。”
鳴風老人陰沉的道:“當然有,不但是丈夫,連君子我也有定義,你聽著,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可要我再解釋一番?”
朝陽神叟冷冷的道:“聽別人的,那是你的定義。”
鳴風老人笑道:“既然有別人的想法與老夫相同,足見此理不假,這是所謂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啊!”
朝陽神叟知道再跟他辯下去,永遠沒完沒休,自己就是真個辯贏了,他又要找自己打上一架,還是不辯的好。
這時聖嬰童子也走過來,分別見過兩人,朝陽神叟道:“目下東海算是平定了,我們先回半山島吧!”
聖嬰童子問道:“兩位師尊從半山島來的嗎?”
朝陽神叟望了燕少玉一眼道:“我們剛到那裡,便又被你師傅趕著上船到這裡來了。”
燕少玉心頭一動,沉重的道:”師傅,少玉雙親與姐姐的屍骨埋於何處,尚望師傅指定,以便弟子前去拜祭。”語氣十分低沉。
朝陽神叟沉重的,道:“我們到此,這是專為送你親人的屍骨了!”
燕少玉聞言急聲道:“在船上?”
鳴鳳老人沉聲道:“人死不能復生,少玉,多年來,你奔波武林,為報仇歷盡艱險,孝心人神共鑑,如果再涕淚交流,可就太沒骨氣了。”
朝陽神叟聞言心說,就只有為了他,你才會說出這種關懷與安慰別人的話來,與人之間,真有緣份。
燕少玉慘然的點了點頭,道:“少玉能承擔起任何打擊。”
鳴風老人拍手,道:“對,有骨氣.這才是我的好徒兒,那些小姑娘擔心我們海上遇難把船弄沉了,所以把你雙親與妹妹的屍體留在半山島上。”
燕少玉急聲道:“我們現在就動身吧!”話落當先前行。
眾人都瞭解他此時的心情,誰也不想再說什麼,隨後而行。
大船駛的速度很快,但燕少玉卻仍然覺得慢如蝸牛,瞭望著遠處隱約高聳的半山島,他面前彷彿映出三張模糊不清的親切面孔。
終於,大船駛近了島岸,百鳳女與三位姑娘以及眾人此時全都站在海岸上,他們目注駛來的大船,一個個臉上卻掛著快樂幸福的笑意。
船距海岸尚有二十多丈,燕少玉已迫不及待飛身縱落岸上,目注迎上來的三女,道:“我雙親在那裡?”
三女一怔,突然會過意來,九陰女白鳳道:“在那邊,姬伯母說要你親自去迎接,不許我們動,少玉,你想開一點好嗎?”
話聲充滿關懷與乞求。
燕少玉掃了那三張清麗脫浴。而充滿關懷的粉臉一眼,急聲叫道:“快帶我去?”
三女默默的互視一眼.轉身向一堆高石丘走去。
平潔的一方青石上,放著三隻罈子,兩個高有五尺的居後.前面放著一個三尺高的小罈子。
目注這三個瓷壇,燕少玉雙腳開始顫抖而不聽指揮,他吃力的移動著腳步,緩慢的走到青石之前,默默的跪了下來,明亮的星眸上,湧上一層朦朧的淚光。
三女也隨在他身後跪了下來.美目中全都淚光瑩瑩了。
默默的拜了九拜,燕少玉跪行到青石之前,緩緩站了起來,衝出顫抖的雙臂,抱起右邊一隻大的瓷壇,緩緩摟入懷中。
朝陽神叟,鳴鳳老人悄沒聲息的落在燕少玉身側。鳴鳳老人聲音仍是那麼陰沉地,但卻使人沒有陰沉地感覺,他輕搖著燕少玉的肩膀,低沉的道:“我相信你不會使我失望。”
燕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