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便是由魔劍與項央正面廝殺,血魔,我,以及你心魔,則隱藏於暗中,伺機待發,畢竟三老屍骨未寒,不得不防項央再設下殺局針對我魔門高手。”
“嘶!”
聽到地魔君語氣溫淡,三言兩語定下如此殺陣,以心魔之定力,仍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如此豪華陣容,莫說一個項央,就是再加上一個項央,也萬萬活不得了。
魔劍此人在心魔看來,雖是後起之秀,但劍心精純,化魔入劍,論起修為,絕不在他之下,而若是以戰力對比,他更遠遠不及,足堪與魔帝劍神以下任何高手爭雄。
此人作為和項央半斤八兩的存在,就算斬殺不了項央,將其拖住,甚至大耗其真元心力,也是綽綽有餘。
當項央與魔劍比拼到關鍵時刻,有他的心魔大法於間隙間擾亂項央的元神,將他拉入輪迴,剎那百世,足夠魔劍將項央斬殺千百次了。
當然,這是最好的情況。
不過世事豈能盡如人意,便如魔門三老計劃圍獵項央,結果獵人反成了獵物,死的雖不窩囊,但總不如活著好。
“魔君,既然項央能請得動佛道雙聖一次,焉知他請不到第二次,如果再次識破我們的計劃,該當如何是好?佛道兩家雖然不曾誕生如魔帝一般的人物,不過若是論起證道底蘊,恐怕遠遠超過我魔門單獨一支。”
出戰的人選,心魔沒意見,隱藏在暗中的人,更是集齊魔門強手中的強手,殺項央應該沒問題,但要是中途有佛道兩家摻和,恐怕結局難料。
類似他這種老陰比,想來是走一步,算三步,未算勝,先算敗,如此,才能活的長遠,活的滋潤,甚至活出自己的風采。
君不見魔門三老也是老一輩人物,就是因為自尊自大,以為擒殺一個小小後輩不過輕鬆之事,結果死在這年輕人手上,前車之鑑,不得不防啊。
“這還不止,那魔劍小子我也和他見過一兩面,是個唯劍之人,腦筋軸得很,你讓他陰謀算計項央這樣的蓋世武者,那根本不可能。我甚至擔心,如果他們比拼到關鍵時刻,我中途插手,這小子說不定會把劍鋒對準我,那魔劍訣威力無匹,我可不想捱上這麼一下。”
心魔所思所慮,地魔君早已經心知肚明。
“這些你不用擔心。
雖然佛道雙聖厲害,但已經離開雍州,而且目下正四處奔走聯絡兩方勢力對付我魔門,已經無暇他顧,不足為慮。
魔劍此人雖然固執,然而誅殺項央,乃是我魔門大計,他不從也得從,魔帝已經賜我魔帝令,見令者,如帝親臨,魔劍膽子再大,也不敢抗命不遵。
我來這裡,不曾動用魔帝令,也是敬你心魔老資格,不願橫加折辱。
現在只是希望心魔你能在關鍵時刻出手,如何,究竟答不答應?”
最後一句答不答應,地魔君已經疾言厲語,明眸當中有魔光幻滅,蘊含極為強悍的意志,給予心魔極大的壓力。
“既如此,心魔領命。”
聽到地魔君手中還有魔帝令,心魔再沒有任何的不滿。
那位若是發怒,他心魔手段再多,也是必死無疑。
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人發殺機
一呼一吸,靈機如兩條透明的長蛇,沿著項央的鼻間迴圈往復,吐納之道,真意盡在其中顯現。
項央此時盤坐於一張土黃色蒲團之上,頭頂為天,座下為地,身旁松柏挺立,雙手平放於兩膝,掌心朝上,掐指蘭花,一心三用。
一者,元神遁入虛空資訊海洋,徜徉在無邊無際的天地烙印中,且如今有大變樣的無字天書相助,進境驚人,隱隱有萬事萬曉,無所不知之能,時時刻刻在提升項央的底蘊根基。
一者,意念存於肉殼當中,搬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