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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階級明顯,處處有壓迫,有欺凌,有種種違法亂紀的事,奉行的是強者為尊的叢林法則,個人武力無限放大,雖然也有各種規矩束縛,但終究不如前世那般面面俱到。
入目所見,如果事事不順,事事不暢,都要管上一管,那麼遲早要累死,更大的可能是老早就死在別人的算計裡。
當然,項央也佩服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因為他永遠也成不了那樣的人。
蔣家和唐正一家,也可看作是江湖上的仇怨紛爭,而不是單方面的欺凌威壓。
像是當初在黑寡婦的酒鋪中,姚飛花隨手將一個使判官筆高手的武功給廢了,當初也可算是恃強凌弱。
這種恩怨紛爭,殺人常有,滅門也不罕見,並不分對錯,只看誰強誰弱。
這與那些肆意殺戮平民百姓是兩個概念,遇到後者那種喪心病狂的作為,項央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他有能力,也有足夠的實力去踐行心中的俠義。
而眼下,救下那一家並不符合項央心中的鋤強扶弱的標準,所以他才沒有出手。
“唉,罷了,既然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再去想,咱們還有任務,儘快趕到河東府吧。”
徐安柏站在船頭眺望前方,親眼看到那個划船的白髮老翁被人擊殺,唐正一家還是沒能避免被抓的結局,搖頭嘆息。
原本以為事情就此終結,那個一直避頭不見徐安柏的姚飛花卻忽然朝著後方正緩緩駛來的船隻開口了,聲音淒厲。
“徐安柏,我和唐正可以死,但茵茵不能死,她是你的女兒!”
第四百五十三章 強,就一個字。
這一聲音量不高,但透出的內容著實勁爆無比,至少項央是愣了一愣,到底是誰綠了誰?
說唐正綠了徐安柏也行,畢竟徐安柏和姚飛花有了女兒,他卻睡了姚飛花多年;說徐安柏綠了唐正也行,姚飛花是唐正明媒正娶的妻子,卻給徐安柏生了孩子。
項央只能暗歎一句貴圈真亂,當年的內情如果摘出來,重新加以潤色,拍一部花邊電影也是趣味性滿滿。
當然,項央也有懷疑,這女人是不是眼見沒有希望,又擔心徐安柏見死不救,所以故意編造這麼一個謊言,目的不是為了自己和唐正,而是自己的女兒。
母愛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如此偉大的。
項央其實還不是最吃驚的,因為有兩個與姚飛花一生息息相關,剪不斷理還亂的男人此時已經懵逼了。
徐安柏是驚喜中帶著不可置信,換言之,他很開心有一個女兒,卻又如項央一樣懷疑是姚飛花為了女兒的命故意撒謊。
唐正是震驚中帶著無比的憤怒,雖然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但此時脖頸青筋暴起,臉上滿是猙獰的表情。
而烏蓬小船上的蔣霄漢幾個則是一臉的晦氣,看著姚飛花恨不得一掌打死她,又憤恨為什麼不塞住她的嘴,這下子有麻煩了。
如果先前徐安柏能夠放任他們對付唐正夫妻,那麼現在因為小女孩父親身份未知,就一定要插手了,這與其他的一切都無關,是血脈的牽連。
“項央,幫我一把,來日我必有重謝。”
徐安柏來不及分辨姚飛花的話是真是假,右手已經按在刀柄上,整個人如同一個即將噴發的火山,越是積蓄,越是恐怖。
項央瞭然點頭,在船頭與他並肩,看著前方烏蓬小船速度飛快,似乎在加速,要逃離這裡。
足下一點,人彈飛在半空中,一跨十丈,橫行於江中,等到力盡,身體一轉,如踏雲端,憑空生出一股勁風託著他疾風掣電而去,奔向那綁著小女孩一家的船上。
“攔住他。”
蔣霄漢聲音落下,從其餘小船中竄出五個高手掠向項央,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