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丈一邊後退,一邊說道:“才不是我後悔,而是你們那麼多人衝過來打我一個,我又不是傻子,豈能不退?”
鄭長老聞言便是一驚,回頭一看,卻見西門長老、孫長老和塗長老竟然同時向自己衝了過來。
鄭長老不由大怒。道:“你們要幹什麼?裘大爺親自點名,要和我對決。你們要阻撓麼?”
“哼。大家心知肚明,誰和裘大爺對戰,簡直就是得了天大的便宜,這個便宜只有一份,憑什麼讓你得了去?”西門長老陰測測地道。
“你們!”鄭長老要是有頭髮,只怕已氣得怒髮衝冠。他可不是像馬長老那般擅自出手。是裘千丈點名要和他對決的啊。難道這也有錯?
“你們欺人太甚!”鄭長老是火爆脾氣,要不然當年也不會反出少林,激怒之下,他竟然不管對方人多勢眾,直接就迎了上去。絲毫不讓。
仗著一身鐵布衫功夫,鄭長老面對三人的圍攻,竟然打得有來有往,比之剛才馬長老竟是要從容一些。
雖然難免要捱上幾拳,吃上幾腳,但是鄭長老卻彷彿一個沒事人似得,橫衝直撞,拳拳向著對面三人轟去。
三人被他這塊不要命的狠勁所懾,出手間的氣勢,竟是為之一弱。
眼看著三名長老圍攻鄭長老一人,馬長老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不過他卻是儘量不笑出聲來,以免破壞了眼前的美好局面。
正暗自高興之間,馬長老卻是忽的眉頭一皺,一雙小眼,瞥向了裘千丈,似乎想要從裘千丈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似得。
這次鄭長老被圍攻,起因似乎又是這個裘千丈挑起的。這,難道這真的又是一個巧合麼?
馬長老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個裘千丈來,仔細觀看之下,馬長老的心中不由地豁然一驚。
此時他才發現,如今的裘千丈精神氣度,比之以往似乎竟是有些不同了。不僅身形凝重了些,而且眉宇之間流露出了從前未有的自信!
難道,這位裘大爺,竟然已經功夫大進?
這不可能啊,這位大爺的練武資質他是知道的,練武幾十年,也才僅僅是一個二流高手而已,怎麼可能在突然之間,功夫大進呢?
可是仔細回想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馬長老竟發現,從自己被圍攻,到眼下鄭長老被圍攻,這裡面似乎都有這位裘大爺的影子在內。
而且,裘千丈閃避自己一撲的那一下,可不像是一個二流高手能夠施展出來的!
這樣一想,馬長老的心思,不由凝重了起來。
如果自己的推想是真的的話,那麼這位裘大爺,很可能並非表面上那麼簡單。
也許,他真的是功夫大進了。
“只是,不知道這位裘大爺究竟是得了什麼了不起的機緣,才能發生如此蛻變?”馬長老一雙小眼眯成了一條縫,默默思量。
場中鄭長老和三位長老仍在鬥得有來有往,目前看來,鄭長老仗著鐵布衫的捱打功夫,在十來招內,肯定是不會有多大問題的。
但是十招一過,那可就說不定了,畢竟鐵布衫畢竟不能讓人金剛不壞。
果然,隨著三名長老攻勢越來越緊密,鄭長老被擊中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了,他的鐵布衫終究只是橫練功夫,並不能完全阻擋內勁的傷害。
他又一次被三名長老一人一掌結結實實地擊在身上,無法承受住三人的內勁,竟是大口咳出血來,神色萎靡,雙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
“長老!”他手下的心腹頓時大急,一名舵主不顧其他陣營之人的威脅,衝了出來,扶起鄭長老。
“鄭長老身受重傷,已經失去爭奪幫主的資格,你帶他下去休息,其他人留下。”西門長老陰測測地道。
那名舵主神色陰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