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超風的臉上卻現出恐懼之色。遲疑著不敢繼續說下去,朱聰催促道:“只要你將這兩個問題說出來,我們就將解藥給你。不然,我們江南七怪縱算是死,也要在死之前,將解藥毀掉。能拉得鐵屍陪葬。江南七怪也對得起這些年武林中眾多同道的抬愛了!”
梅超風頓時惶急了起來,武林中各門各派的毒藥有些都是不外傳之秘,除非絕頂毒道醫道宗師,旁人是決計無法配出解藥的。若是江南七怪將這解藥毀了,她就幾乎是必死無疑了!
在死亡的恐懼面前,梅超風忽然起了豁出去的念頭,就要將嶽無笛的身份告知江南七怪,忽然後背突然有一種如針尖麥芒刺痛的感覺,同時耳邊傳來一道冷冽的哼聲。如悶雷一般,在梅超風的耳膜之內炸響,腦海中頓時一震暈眩,一口鮮血就忍不住地吐了出來!
梅超風亡魂大冒,連忙朝身後大叫道:“梅超風決不敢洩露!只求饒命!”陳玄風急的連忙將梅超風護在身旁,如驚弓之鳥一般雙眼向身後張望,只是眼前一片夜色,沒有發現半個人影。
“賊婆娘。你怎麼啦!”陳玄風看著身旁簌簌發抖的梅超風,話語之中不禁也顫抖了起來。他想到了某種可怕的可能。
梅超風死命地抱著陳玄風,嗚嗚地哭泣,聲音嘶啞,卻不敢說半個字。
“你怎麼會好端端受傷的?你遭遇了什麼?”梅超風越是不敢說,陳玄風心裡越是沒底。
“賊漢子,別管那麼多了。我們快走吧!我和江南七怪纏鬥,已經是錯了,這裡不能再停留了,再留下來,我怕我們都會死在這裡!”梅超風滿臉惶急地道。
陳玄風腦海裡一片空白。顫抖著聲音問道:“賊婆娘,是,是他,他對你出手了麼?”
梅超風死命地點頭,道:“快走!再不走我們都要死!”
陳玄風渾身都是一顫,艱難地轉過腦袋,再次向後邊看去,深夜寂寂,仍是沒有看到那個已深深烙印在他腦海裡面的身影。
“不行,不行,解藥還沒有到手!這是劫難,毒藥不會是尋常之毒,不能沒有解藥的!”陳玄風雖然臉色發白,但是牙關卻咬的緊緊。
說著驀然轉過頭看向江南七怪,眼神中恐懼頓去,變得如狼一般倔強狠毒,嘶聲道:“江南七怪,今天你們把解藥給我便罷,若不給我,我們便同歸於盡吧!”
柯鎮惡等人怪異地看著眼前這兩人兇名昭著的惡人,有些搞不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頃刻之間,梅超風便重傷吐血,而且變得如驚弓之鳥。陳玄風也被嚇得面如土色?
難道說,梅超風是被他口中的那位神秘不可測的存在給傷的麼?如果是這樣,那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天下間有無形無影便能殺傷人命的手段麼?何況是殺傷梅超風這樣的大高手?若真有人能做到這點,豈不是說已如神如鬼一般了?
仔細想來,江南七怪也不禁汗毛倒豎了起來,韓小瑩緊緊地護在張阿生身邊,唯恐他遭遇了和梅超風一般的攻擊。
柯鎮惡眼見陳玄風凶神惡煞一般地威逼自己,倔脾氣發作,便冷聲道:“黑風雙煞要取一件解藥何須問過別人的同意,九陰白骨爪下,難道還有拿不去的東西麼?想要的話,儘管來拿罷!”
朱聰等人也都是一副慨然之色,雖然暗地裡似有一位恐怖存在環伺,但料想對自己等人並無惡意,最起碼不會在現在就出手對付自己等人。否則他又何必將黑風雙煞趕走?
陳玄風見江南七怪毫不遲疑地就拒絕了自己的要求,心中頓時一片慘然。
“賊漢子,不要再動手了!”梅超風恐懼地大叫,想要拖著陳玄風逃走,但是毒菱的毒性漸漸發作了起來,讓他的手腳漸漸麻痺。
陳玄風輕輕掙脫了梅超風的手,又輕輕邁出了幾步,忽然一個躥越,身子就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