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內勁,這股內勁雖然並不強大,但炙熱無比,嶽無笛一時摸不清虛實,不敢硬接。
當下他使出武穆神功中的大鵬身法,手足並舉,身子一晃,瞬息之間躲避了過去。
莫幽茗見嶽無笛連身法也如此迅捷,“哼”了一聲,運起“水上飄”的輕功,身子輕若無物般飄浮而起,一式“萬劍焚雲”又將嶽無笛籠罩在了劍影之中。
嶽無笛見狀,知道她輕功高絕,自己一味躲避,恐怕不行。一咬牙,將大鵬身法運到了極限,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瞬間欺到莫幽茗身前三尺之處,手中一式“天鵬擒龍”,擰腰送臂,五指成爪,抓向莫幽茗的右手手腕。
莫幽茗沒想到嶽無笛如此大膽,竟然視自己重重劍影若無物,不由氣急,將手腕一抖,通紅的長劍和劍影,頓時橫在嶽無笛這一抓的必經之路上,若是他仍不收手,就必然會被劍影擊中。
嶽無笛卻不慌不忙,體內渾厚的內勁透過天衝脈洶湧而出,化作一股渾厚的真氣,擊在劍影之上。
莫幽茗悶哼一聲,手腕拿捏不住,長劍脫手,劍尖倒轉而回,直往她的心口刺去。
莫幽茗和嶽無笛同時變色,但莫幽茗被嶽無笛的真氣震盪,一時有些氣息不暢,難以躲避。
而嶽無笛本以為自己出手的分寸拿捏得正好,卻沒想到自己的真氣還是太過霸道,震飛長劍的同時,還使得莫幽茗也受到了影響。
當下他來不及思考,伸出的右手手爪向左一抓,正抓在劍身之上。莫幽茗這口寶劍是祖傳之物,藏在琴中,向來一脈單傳,鋒利無比,嶽無笛這一抓勢頭又猛,手掌和五指之處頓時鮮血淋漓。
若非他修煉的武穆神功是內外兼修的絕藝,掌指之堅硬,遠勝常人,此刻已經斷了一隻手了。
莫幽茗這時終於理順了氣息,她眼見嶽無笛不顧危險救她,心下感動,握住他的手,察看傷口後,才鬆了一口氣,道:“你真傻,你可知我這柄祝融劍鋒利無比,一個不好,你的手就沒啦。”
說著取出手帕,將嶽無笛手掌上的傷口,重重包裹起來,手法極是熟練。
嶽無笛手掌雖然疼痛,但被她柔弱無骨的小手一握,觸手滑膩,心中歡喜,便笑道:“最多我沒了一隻手,但我不出手,你的命就沒啦。”
莫幽茗眼圈微紅,道:“你在乎我?”
嶽無笛笑著點頭道:“你這般如花似玉,誰捨得不救你?”
莫幽茗“撲哧”一笑,道:“瞧你一本正經的,也會貧嘴麼?”頓了頓,美目凝視著嶽無笛道:“我從小就一個人,漂泊江湖,從沒人關心過我。你會一直對我好麼?”
嶽無笛見她本來不讓鬚眉的模樣,此刻卻露出柔弱無助的樣子,不禁感到憐惜,說道:“我一定對你好。”語氣輕柔,簡短而有力。
莫幽茗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握住嶽無笛的手,柔聲道:“還疼麼?”
嶽無笛笑道:“你包紮得很好,早就不疼啦。”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她的手背柔弱無骨,但手心握劍之處,卻有一層層的繭。嶽無笛道:“你每天起那麼早,都是練劍麼?”
莫幽茗道:“是啊,我身負血海深仇,從十歲起,就日夜苦練劍法,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手刃仇人。”
接著臉露黯然之色,道:“我的仇人武功很高,我現在連你都鬥不過,更別提報仇了。”
嶽無笛感覺自己被心上人小瞧了,臉露不忿之色,道:“我的武功也很高呢,仇人是誰,這仇我幫你一起報!”
莫幽茗一笑,道:“你自視倒高呢,不過你的武功也真高,我們的比武,是我輸啦。我們事先有約定,誰輸了便要答應對方一個條件。現在是我輸啦,你提條件吧,只要你說得出,我就做得到。”說著美目凝視著嶽無笛,語含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