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楊康躲在南邊的一處假山坑巖之下,粗粗地喘著氣。
“哼!看小爺怎麼捉到你!”郭靖當即輕手輕腳地踔下了假山,而後又輕手輕腳地向南邊一步一步走去,身子貼著假山岩壁行走,雙目緊緊地盯著前方。
走不多時,果然發現了前邊不遠處,有一片湖綠色的衣角從一座假山腳下微微露了出來,楊康今天。穿的正是湖綠色的衣服。
郭靖連忙屏氣凝神,就想要悄悄地摸過去,用自己還不太熟練的點穴之術試試,看能不能將這個狡猾的完顏康給制住。
忽然那片湖綠色的衣角微微一動,便在郭靖的視線之內消失不見了,隨即一個粉雕玉琢的腦袋,從那座假山坑巖之中,露了出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望來望去,似在觀察周圍的情況。
郭靖連忙將身子縮在假山後面。只從縫隙之中,定定地瞧著楊康。
見周圍並沒有什麼異樣之後,楊康才鬆了口氣,隨即清秀的小臉上又有恨恨之意,用手揉搓著肩胛骨,憤憤地道:“好狠的小子啊。抓得本王骨頭都要碎了,下次落在本王的手裡,定不輕饒!”
“不過他叫郭靖……”楊康的清秀的眉頭蹙起,喃喃自語道:“郭靖……郭靖……我娘說,當初我們兩個孩子都尚未出生。就被師父贈送了兩柄匕首,並且刻上了我們的名字,一個是郭靖……一個是楊康……”
“當初兩家曾有指腹之約,若都生男,便結為兄弟;若都生女,便結為金蘭;若是一男一女,便結為夫妻……這兩柄匕首,也在當時就互相交換了,作為我們兩個孩子的文定之物……我手裡的這柄匕首,想來就是郭靖的……”
說著摸了摸懷裡,卻什麼也沒摸到,陡然一驚,定下定神,才想起這柄匕首已被那個也叫做郭靖的小孩奪了去。
“那個小孩言下之意,似乎也曾有這麼一柄匕首?難道他真的就是我那位還沒出生,就已經定下了結拜之約的兄弟?”
“而且他提到嶽叔叔,並且也會九陰神爪……”楊康將腦子裡所有的線索全部分析了一遍,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有些陰晴不定,他覺得那個打敗自己的孩子,有八成的可能便是那個“郭靖”!
“我現在是大金國的恆山王,嶽叔叔也說了,我會做皇帝的……他說了這話不久,我父王便當了太子,可見他說話一定是極準的!我既然要做大金國的皇帝,又怎麼還能和他相認?他和蒙古人是一夥的!”
郭靖從縫隙之中,聽到了楊康的每一句話,也看到了他的每一個表情,將手上的匕首小心的掩藏在假山後面,不讓寒光洩露出去,定定地觀察著上面“郭靖”兩個字。
“我確實也有一柄這樣的匕首,但上面寫的是‘楊康’兩個字,而不是什麼完顏康啊,我楊大叔的孩子,怎麼會成了金國的王爺?”郭靖腦子裡亂的很,萬般疑惑。
“可是嶽叔叔為什麼又教他九陰神爪?”思慮不定之時,郭靖忽然想到了這一點,“嶽叔叔的武功,可比七位師父高明太多了,這樣的武功,定然是珍稀的,不可能輕易傳給別人……”
“他言下之意,分明已將我認成了他的結拜兄弟,難道,他真的是楊大叔的孩子?”郭靖的心思再次雜亂了起來,怎麼也想不明白,若果此人是楊大叔的兒子,又怎麼會成為金國的王爺。
正當思慮的時候,忽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郭靖連忙從縫隙之中望去,只見完顏康輕手輕腳地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確定沒有人之後,便偷偷的離去。
“還是儘快回到人多的地方吧,那小子難纏的很,難保不會找到這裡……”
郭靖下意識地就想追出去,但是腳步剛一抬起,就收了回來。
“就算他真的是楊康,可是他現在也是大金國的恆山王,言下之意,明明不肯與我相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