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嶽無笛一番,想了片刻。而後道:“韓左使在大宋朝廷任樞密院都承旨,位高權重。我教在中原的耳目勢力,都是由韓左使所掌握的,將來我教重返中原,也是需要藉助韓左使在大宋朝廷的地位的。”
頓了頓,又道:“雖然韓左使遠離總壇多年,但是對我教,仍是忠心耿耿。前次屬下奉鍾教主之命,盜取萬壽道藏,赤大哥和白二哥,都陷落在了禁宮之中,若不是韓左使解救,只怕已經遭遇不測了。”
這句話一說完,陸絕塵便悄悄盯著嶽無笛的眼睛,想看清楚嶽無笛的表情變化,但是讓他失望的是,嶽無笛卻只是微微露出訝色,道:
“哦,還有這事啊。看來韓左使的確是忠心耿耿啊。”
陸絕塵又道:“至於武功方面,韓左使是自幼修煉的童子功,精純之極,在本教之中,原本僅僅遜於鍾教主而已。當然,韓左使武功雖高,和教主你終究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嶽無笛瞳孔一縮,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道:“這麼說來,韓左使應該無子才對,怎麼我在臨安城之時,卻是聽說韓左使有一位公子呢?”
陸絕塵眼光有些異樣地看了嶽無笛一眼,道:“教主有所不知,那是韓左使為了掩人耳目,才收養的一個兒子。可惜,在前幾個月,竟是被一個神秘人給殺死了。”
“哦?”嶽無笛臉色一變,似乎有些憤怒,道:“誰敢殺韓左使的公子?”
“這個……”陸絕塵有些猶疑,眼光閃爍,道:“這個,屬下不知,只知那人武功奇高,殺人之後,輕鬆離去,我和韓左使還有赤大哥,都沒有看清那人的真面目。”
嶽無笛深深看了他一眼,心知陸絕塵心裡已經是十分懷疑自己便是那個蒙面人,但是他此話的含義,卻又似乎是在向自己保證,知情人等,都不會再提及此事。
“所幸,韓左使對於那名養子,並無真正的感情,只是利用他矇蔽大宋朝廷中有心人的查探而已。所以這次他尚不算太過悲痛,未因喪子,而耽誤了本教盜取萬壽道藏之事。”陸絕塵興許是為了提醒嶽無笛不用太過防備韓侂冑,說了這樣一句話。
“韓左使卻是以大局為重的人。”嶽無笛口頭隨便讚道,心中卻是一動,回想起昔日畫面,當時韓公子被自己殺死後,韓侂冑趕到之時,確實未見他有任何悲痛之色,當時只道他身居高位之人城府萬鈞,現在看來,卻更有可能是他根本沒將那名養子放在心上,自然便不會悲痛。
想到這裡,嶽無笛心中略寬,韓侂冑的位置對他還有大用,能不反目,自然更好。
而且,現在看陸絕塵的態度,似乎也是不希望自己和韓侂冑之間出現什麼隔閡,自然也不會告訴韓侂冑,自己可能便是那夜襲擊韓府的神秘高手。
這樣的話,韓侂冑的事,暫時便可以先放在一邊了,嶽無笛按了按耳際,道:“鍾教主命你們三位法王冒險盜取萬壽道藏,主要當然是為了聖火令的線索,但是對九陰真經也並非不在意吧。”
“這本經書,本座追尋了很久。卻是想知道當年九陰真經攪動江湖之時,本教可曾得到過經書,摘抄過經文?”
陸絕塵心中疑惑。要說岳無笛詢問他韓侂冑之事,那是情有可原,畢竟他前幾個月才見過韓侂冑,但是現在卻居然問他九陰真經這等隱秘之事,這就有些古怪了。
這等問題,不應該去問鍾教主麼?
雖然這麼想,但是嶽無笛現在畢竟已經是教主。而且武功絕高,令人不敢輕忽,陸絕塵還是如實回答道:“據我所知。本教並未參與九陰真經的爭奪。”
“當時,九陰真經鬧得沸沸揚揚,爭奪戰太過慘烈,而本教。卻是本身就處於虛弱之際。又有歐陽鋒這等強鄰嶄露頭角,因此鍾教主下令,凡我教弟子,一律不得爭奪九陰真經,以免在奪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