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了一個矮矮胖胖的漢子,見了小紅馬,似乎眼睛都要發光,直直跑過來,對郭靖視而不見,只是伸手去摸小紅馬的鬃毛,手指上宛然有鮮血一般。
“三師父?那是什麼?”郭靖瞧見韓寶駒手上的紅色液體,奇怪的問道,倒是沒有認為那是鮮血,對於一個殺人盈野的將軍來說,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鮮血是什麼東西。
韓寶駒卻是彷彿沒聽見一般,愣愣地看著自己手指上的紅色液體,看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就要去樓小紅馬的腦袋。
小紅馬只是馴服於郭靖,對於韓寶駒可不會理會,當即就搖著馬首,撞擊韓寶駒。韓寶駒愣了一下,躲了過去,又哈哈大笑道:“好!好!夠烈啊,夠烈!不愧是汗血寶馬!”
郭靖看得奇怪,便問道:“三師父,什麼汗血寶馬?你是說小紅馬麼?”
“三弟,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啊?”柯鎮惡的聲音響起,江南七怪一齊走了出來。
郭靖連忙對江南七怪行禮:“弟子郭靖拜見各位師父!”
柯鎮惡等人看到郭靖,紛紛笑著點頭,對於這位弟子,他們是滿意地不能再滿意了,才十六歲的年紀,武功就連江南七怪中武功最強的柯鎮惡也不是對手了,江南七怪不僅沒有被弟子勝過的懊惱,反而以此為欣喜。
郭靖的武功越強,兩年後的那場醉仙樓頭之約,勝算就越大。
“啊!靖兒!”韓寶駒這才注意到了郭靖,又看到了柯鎮惡等人,叫道:“大哥!”
“三弟,你剛才說什麼汗血寶馬,難道是說眼前這匹馬麼?”朱聰是知道汗血寶馬的,聽清楚了韓寶駒說的什麼,這時也有些激動地問道。
韓寶駒聽到朱聰詢問,立刻如遇到知音一般,拉著朱聰的手,道:“是啊!二哥!我們遇見傳說中的汗血寶馬了!”
又轉頭對郭靖說:“靖兒,你是怎麼得到這匹汗血寶馬的?”
郭靖道:“是弟子在西征之時,在大宛國的高山之上,偶然遇見此馬。當時弟子大軍過處,滿山野馬盡皆逃竄,唯有這匹小紅馬怡然不懼,站在山上,耀武揚威的嘶鳴。軍中將士被此馬惹怒,紛紛前去想要收服,但是竟無一人能夠馴服此馬,知道弟子親自出手,才見此馬收服了。”
韓寶駒聞言嘆道:“靖兒你真是福運高照,能降服此馬,你在征戰之中,便如虎添翼啦!”
郭靖笑道:“小紅馬確實是很驍勇呢,只是什麼是汗血寶馬,還請三師父指教!”
柯鎮惡也道:“是啊,三弟,你便說給靖兒聽聽吧,說來我們也對汗血寶馬甚為好奇呢。”
韓寶駒笑了笑,正要解釋,忽然看到旁邊的朱聰,便道:“我只知汗血寶馬是馬中最上乘者,對於來歷典故,卻也不是很瞭解,還得請教二哥呢。”
朱聰聞言,也不推卻,便將當年漢武帝西征大宛,得到大宛名馬的故事說了一遍,又說:“因為這種馬流淌出來的汗是紅色的,宛如鮮血,所以便稱作汗血寶馬。”
眾人看韓寶駒的手指,見上面的馬汗果然如血一般,便紛紛稱奇,郭靖更是高新的直咧嘴,今日回來見到七位師父已然是大喜之事,現在又得知了自己的小紅馬是萬中無一的寶馬,自然更是欣喜。
韓寶駒卻又嘆道:“我在江湖上有個綽號,人稱馬王神,便是說我精於相馬、御馬、馴馬,可是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汗血寶馬呢,這都是靖兒的功勞呢。”
郭靖連稱不敢。
柯鎮惡卻忽然也嘆了口氣,道:“三弟不提這個,我還快忘了,我們江南七怪當年在江湖上不說威震一方,那也是頗有薄名的人物,如今十六年不在江湖,可不知還有多少人記得我們呢。”
此言一出,江南七怪盡皆默然,十六年的時間,將所有心血都花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