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地想:淫窩?
她站起來,尋找肖見誠,不見蹤影,她拔通他的電話,許久都沒人接聽。
女孩見她找得急,在旁邊熟門熟路地提醒道:“你不知道嗎?他們那幫人應該在三樓。”
蘇洛扔下碗筷,快步奔上樓去,三樓很安靜,她不知該敲哪扇門,於是,走到每一個房門前側耳傾聽,確定目標。
每扇門後都寂靜無聲,一直走到最裡面,她剛把耳朵湊上去,房門突然開了,那個曾經迎接肖見誠的中年女人走出來,把蘇洛嚇了一跳。那女人見是她,對著身後說:“見誠,有人找你。”
“誰?”肖見誠含糊地應道。
女人讓開,蘇洛走進去,看見有七八個男人正圍在牌桌前,肖見誠坐在那裡,叼著煙,手裡將一張麻將牌狠狠地甩在桌上。他轉頭見是蘇洛,問:“吃完了?”
“吃完了。”
“吃飽了?”
“嗯。如果沒事,我想先走了。”
“誰說沒事,我忙得很。”
“我自己走。”
“你怎麼能走,答應我的事還沒做呢。”肖見誠將菸灰隨意撣在地上。
聽到他這麼說,周圍的人爆發出曖昧的鬨笑。
蘇洛臉紅了,她想轉身離開,肖見誠叫住她:“來,幫我摸手牌,我手氣太背了。”
“我不想玩。”
“不想玩,看來會玩,來,幫我摸一把,轉轉手風。”肖見誠站起來,拉住她的衣袖。
“我不是來玩牌的。”蘇洛很想走,房間裡煙霧繚繞,那些男人都幻化成烏壓壓的禽獸。
“只打一圈!然後我送你回去。”肖見誠不由分說,將她壓在座位上。
對家陰沉地笑道:“老肖,別說我不提醒你,女人晦氣得很,你讓女人上,只會輸得更慘!”
“沒關係,她不男不女,大小通吃。”肖見誠說著還拍拍蘇洛的肩。
對家蔑視的話語,讓蘇洛不爽,要走的心也沒有了。她打起精神應戰,肖見誠留給她一手爛牌,被她幾輪摸下來,居然成功胡牌。
肖見誠在旁擊掌叫好,桌上的三人分別掏錢付賬,甩到蘇洛面前的都是成捆的錢,少說也有三四萬,蘇洛正納悶呢,肖見誠已經將錢塞進抽屜,而排列整齊的麻將,又從麻將桌的深處緩緩升起。
蘇洛手氣大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大胡小胡接連不斷,不知不覺打到了後半夜,陰沉的對家輸光所有的錢,這才罷休。蘇洛高興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看客們紛紛向肖見誠表示祝賀,話裡話外聽得出,他是個長期的輸家,今天算是打了個翻身仗。
肖見誠轉回身,由衷地對蘇洛讚道:“真沒看出來,你一個女孩子,還有這本事!”
“我們家開過麻將館,有時人不夠,也得上去湊一湊。”蘇洛坦誠地說。
“打多大?”
“一塊打過,五塊也打過。”
肖覺得有意思,打趣道:“一晚上輸贏很大吧?”
對付取笑,蘇洛向來是見招拆招,完全不躲避:“是的,有時手氣好,也能贏個百把塊錢。”
肖見誠返身從抽屜裡取出出兩摞錢,往蘇洛手裡一遞,蘇洛不收,推還給他。
“拿著吧,你應得的。”
“我才不要呢,你打這麼大,是賭博,將來萬一被判刑,我也成從犯。”
“那我怎麼感謝你?你想要什麼?”肖居然徑直把錢扔在麻將桌上。
“你以後不刁難我就好了。”蘇洛答。
“哈,我刁難你是看得起你。”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門,蘇洛想起那一抽屜錢,提醒他:“你不拿錢走?”
“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