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為暗紅色所代替。
高長恭征戰沙場數十載,如何不知那暗紅色如何而來,可以想見高興經過了何其慘烈的廝殺,又受了多重的傷勢,是以高長恭才會如此失態。
“王爺,小王爺受傷雖重,但將養些時日便能痊癒,倒是王爺切莫過於激動,不然引發舊疾,卻是麻煩。”袁天罡走上一步,溫和地看著高長恭說道。他的聲音柔和而純粹,直透心底,讓高長恭激盪的心緒霎時平復了不少。
高長恭醒過神來,臉色稍好,蕭凌便道:“王爺,這位是袁道長,此次大人得以脫險全賴袁道長和玉清道長出手相救。”
“啊,”高長恭一怔,旋即感激地向著袁天罡二人施禮道:“原來是二位道長救了犬子,實在失敬,怠慢之處還望海涵!”
“王爺客氣,小王爺吉人天相,貧道也沒幫上什麼忙!”袁天罡和玉清道長連忙還禮道:“貧道袁天罡(玉清)見過王爺!”
“二位道長快快請起!”高長恭忙上前扶住袁天罡二人,沒有讓二人真個拜下,“兩位道長,一路幸苦,請先隨本王過府歇息片刻再說吧!”說著,高長恭不待袁天罡推拒便衝身後喝道:“為二位道長讓出兩匹馬來,回府!”
“多謝王爺美意,貧道就叨擾了!”袁天罡也不矯情,將背後的高興交由幾名士卒,衝高長恭施禮笑道。
“請!”
雖然高興那虛弱悽慘的樣子唐高長恭心下又是一陣抽搐,但高長恭卻還算鎮定,笑著請袁天罡和玉清道長上馬後一行數百人便浩浩蕩蕩地向著王府行去。
高長恭本不是喜歡招搖之人,然這些日子晉陽頗不安定,包括他在內身邊之人屢屢遇刺,這讓他大為光火的同時也不得不多加小心。
眾人回府,高長恭只安排袁天罡和玉清道長洗漱歇息,並未著急向蕭凌詢問高興的事情,依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蕭凌受傷不輕,不論是基於上位者馭下的手段,抑或者他的脾性,對下屬一向關愛有加。
兩個時辰後,高長恭設宴答謝袁天罡和玉清道長,陪坐的只有孫思邈一人,此時高長恭方知袁天罡和孫思邈係數同門,不過一個擅長岐黃之術,一個卻是對易理玄學造詣極高。
幾人寒暄幾句,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玉清道長放下杯盞,向高長恭行了一禮道:“王爺,貧道有一事請教王爺,卻是不知行否?”
“哦?”高長恭停下手中的動作,坐直了身子以示尊重,伸手示意道:“玉清道長有何難處儘管說來,本王定會竭盡所能!”
“貧道向王爺打聽一個人。”玉清道長乃出家之人,並無世俗間那多繁文縟節,是以便直言相詢。
“不知道長要打聽誰?”高長恭笑著問道,卻是有些奇怪玉清所求竟是如此簡單。
“王爺,貧道所尋之人名喚陸晗玥。”
“陸晗玥?”聽得此言,高長恭頓時面露驚詫之色、玉清道長卻是未覺,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憂慮和傷感,兀自道:“實不相瞞,貧道所要尋的正是唯一的徒兒,她自幼隨我長於深山,心性單純,姿容嬌好。貧道遣她來齊國曆練,卻不想年餘沒有音訊傳回,貧道擔心她遭了奸人陷害,故而特下山來尋她。”
頓了頓,玉清道長又道:“王爺見多識廣,威望無雙,是以貧道厚顏相求,還望王爺不要責怪貧道孟lang!”說著,玉清道長再向高長恭失了一禮,眼中滿是對愛徒的擔憂與慈愛。
“呵呵!”待玉清道長說完,高長恭卻是失聲輕笑了起來,另一邊的孫思邈也是捋須微笑,直讓玉清道長莫名其妙,她正要開口詢問,高長恭已笑著道:“玉清道長,且遂本王來!”說著,高長恭率先離席向著後堂走去。
袁天罡和玉清道長對視一眼,皆不知高長恭此舉何意,不過前者看見孫思邈嘴角的笑意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