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反應……”屋內,陶笛兒回想起第一天兩人見面時唐若琳的臉色,不由一笑。
“啊?”晏如不解,一雙杏眸疑惑,望向陶笛兒。
“沒事沒事,你繼續說。”聽到屋內陶笛兒嘿嘿的笑聲,唐若琳下意識就想破門而入,然而卻被寶唯緊緊拉住了。
“如今我家中看似風光,然而自從父親過世後,家中的伯父欺負我娘不是嫡室,早就想將我們趕出來。我母親央求表哥把我帶出來,只說是和唐家是訂了親事的,為得就是絕了伯父給我安排親事的念頭。”
“那你的意思是?”陶笛兒疑惑間,手卻被晏如握住。那微涼的手有些顫抖,讓人憑生出幾分憐惜之意。
“我只是想讓笛兒妹妹你知道,我絕沒有要嫁給若涵哥哥的意思。從我孃的身上,難道我還不知道當側室的後果嗎?”晏如定定望著陶笛兒的眸子,一雙如同江南煙雨的眼睛帶著堅定。
陶笛兒心中一震,看著那女子撤去溫婉後的那一陣悲涼,有些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不信嗎?”見陶笛兒默默不語,晏如有些著急。咬了咬櫻唇,“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見若涵哥哥,這樣妹妹你可願意相信我了?”她話音落處,陶笛兒卻已經不留痕跡的將手抽了回來。
“我哪裡說過不信姐姐了?既然彼此坦蕩,就沒有什麼相信不相信的說法了。姐姐來到這兒就是客人,和相公既是親戚又是舊識,更是用不著避著的。”晏如美目睜大,見陶笛兒笑眯眯絲毫沒有被自己的決心感染,不禁有些不安,但也不知道該再說什麼,只得再寒暄幾句藉故出來了。她走之後,唐若琳和寶唯才一頭霧水的從門後走出,兩人相顧一視。
“剛剛是怎麼回事?”唐若琳走進來看見那正坐在那兒擺弄點心的罪魁禍首正哼著小歌,美滋滋的。
“啊?什麼怎麼回事?”陶笛兒疑惑。
“你還和我裝傻什麼?開始你不是被**湯灌得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又不信她的了?”
“原來你也在外面聽啊,我還以為就寶唯一個呢。”陶笛兒笑眯眯看了眼略顯尷尬的寶唯,眨眨眼睛。
“快點說,你後來為什麼對她那麼冷淡?”
“我冷淡只是因為不同道不相為謀啊。”陶笛兒支起下巴,看著唐若琳像看陌生人一般看著自己,有些好笑,難道自己平時表現的真的那麼傻?
“可是你怎麼知道她和你……”
“剛剛你不是也聽見了?開始的時候,她不斷的強調小時候和唐若涵是多麼好啊,把他當哥哥什麼的。但之後我只不過是一會兒沒說話,她就急急做出承諾,說是永遠不見他了。如果要是你,你會因為一個陌生人的一句‘相信’放棄你‘哥哥’麼?”陶笛兒反問道,看唐若琳有些恍悟的樣子,嘆了口氣。
“所以說,我只信她那句‘再也不做妾室’的話。”陶笛兒說著,心裡卻想,哪怕是那女子再晚一秒鐘,可能自己就會被感動得眼淚嘩嘩的了。可是……
做人不能太心急。
“所以說啊,她也許真的不想嫁給唐若涵,那也只是因為她感覺唐若涵配不上她而已。”她總結道,卻發現身旁的寶唯和唐若琳兩個人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陶笛兒不由好笑,心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那些論斤的宮鬥宅斗的小說難道是白看的嗎?況且晏如只提過一遍就沒再深入的那個“他”究竟是確有其人還是杜撰出來的,都是個麻煩,如今敬而遠之才是最好的方法……
“我說,不對啊,晏如在的時候好好的,怎麼她一走你又開始叫我哥名字,不叫相公了?”陶笛兒正琢磨著,突然聽到唐若琳一句壞壞的天外飛音,聯想到當時自己莫名其妙的那聲“相公”,小臉頓時窘得通紅,狼狽咳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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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