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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三十八號到底怎麼回事?”趙出息開門見山的問道
“哦?”丁哥似乎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若無其事的說道“沒怎麼,她自己運氣不好,不招客人待見,我有什麼辦法?”
“丁哥,別自欺欺人,三十八號是山水情的頭牌,不可能一直不被點,肯定是你跟客人說了什麼”趙出息儘量平靜的說,因為比起三十八號號,其實趙出息生怕丁哥做手腳被發現,翻了船老何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丁哥目不轉睛的盯著趙出息,他讀懂了趙出息眼神裡對他的關切,並沒有覺得趙出息有別的意思,搖頭道“沒事,這事你不用管”
“你是不是給客人說三十八號有問題,還是騙他們說先帶幾個隨意看看,好的在後面了?”趙出息依舊不依不饒道“你這樣是違規的,老何知道後,後果你應該清楚”
“行了,我都說了你不用管,你不懂”丁哥一揮手就不再搭理趙出息,跑去招呼客人了。
“丁哥”趙出息喊了聲,丁哥並沒有停下腳步,於是,趙出息只能嘆了口氣悻悻離開。
從那過後,趙出息就再沒追過問丁哥,也不想什麼時候都知道清楚,總之從來山水情的第一天起,丁哥似乎就沒有給過三十八號好臉色,每次都是嬉皮笑臉的調侃她,要不然就是暗地裡給她使個套,趙出息總覺得丁哥有自己的苦衷,至於到底是什麼,他不清楚。
聽韓三強說,西安的冬天這兩年雪特別多,除過過年時候沒下雪,這兩天又開始斷斷續續下起雪,這段時間趙出息因為三十八號和十六號的事,有意和小姐們走的近,每次傍晚剛開門營業沒有客人的時候,他就跟小姐坐在休息室,在昏暗的燈光下,伴隨著外面此起彼伏的汽車喇叭聲相互開著玩笑或者打著牌打發著時間。
很多小姐都不太喜歡說話,她們可能是因為面對太多的客人,出賣了太多的笑臉,導致每次待在休息室的時候,整個人都猶如虛弱一般,軟軟的躺在沙發上,沒有表情,也沒有動作,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一道隔開了她們和外面的世界以及陽光的窗簾。
剛開始的時候趙出息並不知道她們到底在看什麼,所以也好奇的學著她們那樣盯著,在搖曳的水晶燈下猜測著外面世界的光明和美好,後來趙出息發現,越看著那一道窗簾,越是想拉開它,讓陽光徹底照亮這棟樓裡面的每一個角落。可是趙出息並沒有,一次都沒有,趙出息知道,當拉開那道窗簾,陽光灑滿整間屋子的同時,她們便丟掉了自己的庇護所,變得無處可以躲藏。。
“讓讓,我坐一下……”一個小姐打斷了趙出息又在休息時候瞎想的思路,然後一屁股倒在了沙發上,還誇張的彈了下。趙出息轉過頭一看,原來是九號。
趙出息很不喜歡九號,一個典型的非主流打扮的小姐,剪一個**頭,帶著誇張的假睫毛,塗著有些讓人作嘔的臉蛋,還喜歡在化完妝以後往臉上撒一些類似於金粉的東西,每次一進房間,臉上就忽明忽暗的閃爍著曖昧的光芒,山水情的男女老少們給她起了個外號,叫農非,意思是農村非主流。
可其實趙出息挺佩服她的手段,聽說她的熟客很多,而且很多熟客都會加鐘點她,每次她一上鍾接熟客,基本就相當於其他小姐接兩次客人。不過她業務再好也提不起趙出息的興趣,跟趙出息沒有任何關係,所以趙出息一直都不太願意搭理和接觸她,偶爾碰到她,也只是淡淡點頭。
就在趙出息起身準備離她遠點的時候,突然覺得今天的九號有些奇怪,猶如喝醉一般軟軟的癱在沙發上,手裡抱著一包抽紙一張接著一張抽出來,然後擦著鼻涕,整個人臉色也有些發紅,閉著眼睛,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傻笑。
“該不是中邪了吧?”趙出息不禁皺眉,心裡嘀咕道,實在沒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