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圖什麼?”一個相當於全國國防副部長,軍部上將的人居然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山寨勾結在一起,讓人怎麼能不驚訝。
而這次李忱又下旨令蔡州剿匪,就是為了引蛇出洞。此刻遠嘯已經帶著密旨只待蔡州軍中有人露出馬腳,即刻以此為由奪了蔡州軍權,升任蔡州下一級太守為代理將軍。
“那要是沒有抓住人和黑虎幫之間有聯絡該怎麼辦?”陶笛兒忍不住問,但卻被那人冷冷看了一眼。
“既然希望有,那自然就會有。”李忱聲音清淡,但卻透著不容違逆的氣勢。陶笛兒內心打了個哆嗦,終於明白,這位大哥就是衝著蔡州的軍權去的,說到底,你郭大將軍是通匪也好,被冤枉也好,這屎盆子你扣定了。
“那麼,郭將軍會束手就擒?”陶笛兒記得掌軍權的人,脾氣總該有點的吧?能夠一點抵抗都沒有就……
“前些日子的蔡州閉城,既是為此事做準備。”陶笛兒愣住,沒想到這蔡州關城也是這其中的一環,心中更冷。
這個人,先是整頓蔡州排除異己,然後帶著自己走了山路,故意混到山寨之中,收集情報。一方面下旨讓蔡州軍剿匪,另一方面便暗派了人手等待奪權。絲絲相扣,竟是一環不差。
“可,若是蔡州的太守不被姓馬的太監接受怎麼辦?”陶笛兒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如今眼前的朝事雖然名義上還是李忱做主,但涉及蔡州守軍領導變動這麼大的事兒,馬世昌總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因為蔡州身為南北屏障,多為虎狼之兵。而蔡州以北就是一馬平川,直至長安,所以這個位置,除了原來就功勳彪炳的郭平高,還真的沒有人敢勝任。
而這位太守大人……
李忱見對方能思慮到這一步,不由有些讚賞的看了她一眼。
“蔡州如今的太守,乃是郭家庶子,平慶三年的狀元,也是郭平高的親生子。”李忱淡淡道。
陶笛兒一愣,庶子、狀元,兩個詞聯絡在一起就夠她狗血的腦部一幕“庶子從小在家不受重視,被親父嫡母輕視虐打,後發憤圖強,終於考上狀元。但與父母結怨,不願歸家……”
“你猜的倒是有幾分道理,但不盡然。”聽到李忱一旁冷言,陶笛兒才意識到她太興奮,把心裡想的話都說了出來。
不過這樣一來,事情就合理多了。郭家是公認的高資歷,出任將軍一職顯然是夠格。而如今的小郭太守雖然是文官,但郭家起勢的老祖宗郭子儀就是儒將,誰也說不出二話。加上子承父業,別人也鑽不出空子。最重要的是,馬世昌不知道這個小郭太守已經是李忱的人了……如此一來……
想到這兒,陶笛兒突然有些疑惑:“既然計劃已經如此完備,為何還要說是成敗在五五之分?”
李忱看了她一眼,才道:“若是花嬌嬌在蔡州軍攻克山寨之前,要了你我二人的命,那麼既然就是敗了!”
陶笛兒腦中一亮,這才明白,原來李忱千算萬算,居然就是沒有估計自己兩人的安危!陶笛兒不由氣急,看著李忱忍不住道:“要是連命都沒了,那蔡州換不換將有什麼意義?”
“所以,我才要讓你找那處禁忌所在。”李忱淡淡看了眼陶笛兒,話又回到了初始。眼中雖然沒有責備之意,卻是明明白白陳述著——讓你不聽我的話,怎麼樣,這回傻了吧?
陶笛兒暗咬槽牙,但此刻卻不得不服軟,低眉順眼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自然是繼續找。”陶笛兒終於發現,這個冰櫃根本就不是冰櫃啊,他就是一****!明明貧得要死還平時裝作沉默寡言,如今一噎自己一個準兒!
“如今關在這裡怎麼找?難道飛出去?你會穿牆術?”陶笛兒自暴自棄的蹬了下腿,無奈道。“還是說,這什麼禁地就在這兒……呃?”陶笛兒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