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廝守,比離開這個時空更教她難受,至少眼不見,心可以較為不痛吧?
“這是絕對的。”神婆望著她說。
“那麼我留下來做什麼?”
品嚐椎心之痛?她可沒有自虐的習性。
“人是活的,法是死的,法由人定,是可以改的。”神婆輕輕笑著。
“萬一他永遠想不透這一點呢?”那麼,她是否得為他等至老死?
“那,你就得想法子點醒他。”
仰望紫瞳,神婆很滿意由她的眼中望見了猶豫。
“告訴我,你願意為他等待嗎?”
她遲疑了,不再直接拒絕。
“我不會為他等太久。”
“恐怕他也不會輕易的讓你走。”神婆提醒她。
“婆婆知曉,如果我要走,誰都攔不下我。”
望著她,神婆嘆了口氣,搖搖頭,說:“其實我要你留下,除了為他之外,更重要的還有為樓蘭近百萬居民。”
“他們與我何干?”紫瞳恢復了一向的冷漠。
“以後你會知道這是天命,就像你為何會回到這個時空。”
“我是為守護如意珠而來。”
兩人對望了會兒,神婆只能嘆息。
“要守護如意珠也不是這般簡單吧?”
聽著她另有所喻的話,紫瞳問:“婆婆知曉我的超自然能力時靈、時不靈?”
神婆輕輕一笑,緩緩地點頭。
“這是自然的現象,雖然如意珠與你的脈動是一致的,但還是得經時間的融合和磨練,才可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
“那要多久?多久才可達到這樣的境界?”現在她的情況比之前還要慘。“還有,我甚至完全無法預知有關於自己的事。”
神婆看了她一眼,嘴角還是噙著淡淡的笑。
“你能的,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婆婆……”紫瞳欲再問,神婆卻抬起一手製止。
“你是個聰明人,而樓蘭則是一塊數百年來難得的修行靈地。當然,這之間也包含著天意……”
坐在書案後,鄂圖克抬起頭來望著硬闖進來的人。
“阿爹,我聽說了,是真的嗎?”蕪月奔至桌前,沒頭沒尾的問。
訊息是覲春帶來的,而今早也是她陪著阿爹和紫瞳姐姐一同進佛塔去的。
“什麼真的假的?”鄂圖克不悅地蹙著眉,對蕪月難得地板起了臉孔。
蕪月一怔。阿爹很少對她發脾氣,何況闖進書房也不是頭一回。
“阿爹,紫瞳姐姐真的會成為神婆嗎?”
這意味著,她不能成為她的孃親了嚼?阿爹會很難過吧?
鄂圖克抿緊唇,不給她正面回答。
“蕪月,這事你別管。”這時,夜鳴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我怎能不管?”蕪月轉向他,倚了過去。“紫瞳姐姐可是阿爹心愛的女子,萬一真成了神婆,終生不得嫁人,那阿爹怎麼辦?紫瞳姐姐又該怎麼辦?”
聽著她的話,鄂圖克的臉色更為深沉了。
夜鳴見狀,連忙訓說:“你這樣吵著你阿爹,擾了你阿爹的思緒,就能對事情有所幫助嗎?”
“人家擔心嘛!”蕪月被訓,不滿地噘起嘴。
瞧著她的模樣,夜鳴伸手朝她的鼻端一捏。
“你下去吧,別吵著你阿爹,他心裡會有打算,你這樣只會擾了他的心思。”
被捏痛了鼻頭,蕪月皺起臉來。
“快去。”夜鳴睨著她,難得厲聲催促。
雖心有不甘,但蕪月仍聽話的退下。
“阿爹,你一定要想到兩全其美的好法子喔!”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