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極好,那天徐北提起水泥,在他走後,四公子仔細琢磨了一番,隱約感到水泥的用處不止徐北說得那般簡單,不過還要看成品如何,聽徐北說起水泥的製法簡單原料又來得容易,所以才讓人層層保護起來,免得洩露出去,雖說經之前一次清洗,拔出了一批埋在府內和北地的釘子,可誰能保證完全清除乾淨了,就如他們在朝廷那邊也有自己的眼睛。
種種跡象表明,徐北的眼界和腦子裡裝的東西絕非他一個農家子弟能夠擁有的,前十幾年徐北的經歷太過簡單平凡了,在他被趕出徐家走出上坡村開始,身上才開始展露出不同來。
水泥,黑石,活字印刷,還有那一手神奇的袖裡乾坤仙法,四公子越想唇角揚起的弧度越高,但徐北那人的性情又非常率直坦誠,重感情,關鍵時刻懂得如何選擇,這也是四公子敢用他的原因。
看公子心情不錯,祝康成才提了一事:“公子,二公子回來後去看了三公子。”
四公子眉頭都沒擰一下,提著袍擺跨進門檻裡,說:“讓二哥去見吧,不見見二哥都不肯相信這一切。”
祝康成與路允之互相看看,沒再提這事,省得攪了公子的好心情,況且,二公子與三公子的確是不同的人。
蕭二公子透過層層防守才見到他的三弟,上次見到時還是意氣風發的青年,再次相見,沒想到看到的是個鬍子拉渣衣裳都不知多久沒換過的三弟,毫無形象地癱坐在地上,這還是他那一向愛乾淨非常注重外表的三弟嗎?
滿屋子的酒氣,雖然被拘禁了,但蕭謙並沒有在吃穿上苛待他,三公子要喝酒,蕭謙也讓人儘管送去,所以此刻的三公子喝得醉醺醺的,被二公子拍了好幾掌雙眼才勉強地睜開一條縫,眼神渾濁,也不知有沒有看清來人,只抱著酒壺一個人傻笑。
如果不是因為天氣寒冷,二公子都想潑上去一盆冷水讓他清醒點。
“三弟,醒醒,我是你二哥,我來看你了。”
眼皮又撩了一下,彷彿才看清來人,三公子含糊不清地說:“原來是二哥來了啊,來,陪弟弟喝酒,酒呢?我們不醉不歸……”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要去找酒,懷裡還抱著那隻酒壺,裡面的酒液灑出來打溼了衣裳。
“夠了!”二公子本就心情不爽,一把搶過他懷裡的酒壺向地上砸去,碎裂的瓷片飛濺,“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能不能好好說會兒話?”
“滾!你是什麼東西!統統給本公子滾蛋!拿酒來,快給本公子拿酒來,否則小心人頭不保!”三公子卻衝外面叫囔起來,原本還會有人進來滿足他的要求,可現在都知道二公子在裡面,二公子沒有吩咐無人進來。
“好啊,看本公子一朝失勢,一個個的狗眼看人低,都瞧不起本公子了是不是?哈哈,等本公子重新得勢,看本公子怎麼教訓你們!蕭誠,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只會沒出息地跟在蕭諍後面做應聲蟲,蕭諍和蕭謙兄弟倆就是耍著你玩呢,他們可永遠不會給你出頭的機會……”
忍無可忍的蕭二公子一拳就三公子揍飛出去,重重地砸在院子裡,圍在外面的侍衛都裝作耳聾什麼也沒聽到,心裡卻暗暗鄙視蕭三公子。
蕭二公子站在那裡眼睛發紅喘著粗氣,他本以為他跟三弟之間關係是比較親近的,當然崇拜大哥又是另一回事,因為他跟三弟都是庶出,雖然在王府中沒有像別的世家,庶子被打壓得毫無出頭的機會,要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