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遲遲不至而表達不滿,這次他倒沒聽之任之,畢竟徐北的官職僅在他之下,在徐北來了之後,這些下屬心懷不滿而不樂意聽從徐北指派的話,耽擱的是互市的大事,所以楊鎮很是義正辭嚴的批評了他們一番,他也不想這些相識的下屬因為與徐北起了衝突而丟了官職,他看得非常分明,徐北在四公子心目中的地位不會比他低,甚至更高,追查下來這些人絕討不了好。
“徐大人分明是聽從四公子的調遣另有要事,你們的不滿到底是針對徐大人還是四公子?”楊鎮把話說得非常直白,不滿什麼?徐北都聽四公子的,你們的不滿豈不是針對四公子而去的?你們不服徐北坐上副職豈不是也不滿四公子的任命?
看得清形勢的人自然會收斂小心思,認不清的人到時栽了個跟頭他也沒辦法了,他已經盡了力,總不能為了這些人跟徐大人對著幹,影響互市大事。
楊鎮看徐北風塵僕僕的模樣也知他的差事並不輕鬆,沒作迂迴,直接就問了他車上運送的是什麼,難道是糥米?徐北樂了一下,告訴他是取代糯米的東西,已經驗證過功效,讓楊大人儘管放心,而且他帶了些相對來說的熟練工過來,可以指導這裡的工人如何使用“水泥”。
水泥製作出來便不怕面世了,何況別人不知道配方,又如何懂得製作。
到了互市裡面,還沒去見那些下屬官員,徐北就帶著人捲起袖子實地操練起來,得讓楊鎮看到實際成果才能說服他,否則單單四公子的命令也不能讓人完全信服。
怎麼看效果?這裡最缺少的就是房子,雖然用粘土作粘合劑建了些房子,但只是少數遠沒滿足互市的需求,因而徐北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造房子。楊鎮起初還懷疑,但看徐北沒有一點架子跟工人一起幹活,他也跟著忙碌起來,希望能早點見到成果。
老天也幫忙,空氣偏向乾燥,因而溼水泥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變得乾燥起來,一旦乾燥,其堅硬度完全超出圍觀者的想象。楊鎮用滿是塵土的手親自摸索著建好的牆壁和磚塊之間的縫隙,臉上露出震驚與越來越大的歡喜之色。
他們這邊幹得熱火朝天,氣候還未完全轉暖,可有些人竟然甩開了膀子,哪裡看得出是初春的天氣。
徐北雖然遲來了兩個多月,可也因為他的豪爽不拘小節以及完全沒有架子,很快就被以楊鎮為首的踏實幹事的人接納了,並且喜歡上了這個渾身沾滿了泥土灰塵的小子,原來心中剩下的那些牴觸情緒早就消失了。
誰讓徐北小小年紀位置就比他們站得高了,而且之前可是沒有任何資歷的,也沒做過讓他們信服的事,讓他們老老實實地在這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手下幹活?還不能讓人表達一下不滿的情緒。
可現在看來,哪裡是半大的小子,冷靜下來想想,為人處事帶著一股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大氣爽朗,做人又非常踏實謙虛,不會就是不會,不會因為官職比他們高就對他們指手劃腳盲目指揮,對於年長於他的人都非常敬重,這樣的半大小子讓人怎會不喜。
不過,依舊有幾人矜持地等著徐北過來,在他們看來,離了他們,徐北人生地不熟的,工作如何能進展得開,最後還不是要求到他們頭上,否則耽擱的是互市大事,就是四公子追究下來,徐北這小子也要吃不了兜著走,明明沒有這個能力偏要佔著位置,不是他的錯是誰的錯?也就楊鎮這個傻瓜才會覺得互市離了那小子就運轉不起來似的。
先怯了自己的場又如何拿捏那個小子?
“外面什麼聲音,這麼吵鬧?一個個的都不好好幹事反了不成?程然,你去看看怎麼回事,順便讓他們安靜點,做事用手不是用口!”一間完工沒多久的房子裡,居然還燒了木炭取暖,有四人在喝茶小憩,外面的聲音吵著了他們,其中一人不滿地指派自己的下屬。
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