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明明比二弟家的笨小子聰明,怎越大越殘了,還沒將人娶進門就將人身子破了,出門都感覺被人指指點點的,什麼面子都沒有了。
徐耀祖整個人陰沉沉的,當初背後搗鬼讓學堂夫子把徐敏慶趕出了學堂,沒想到後來徐敏慶的才名傳出來,夫子生怕那人回頭找他算賬,迫不及待地將他逐了出去,說什麼都是他進的讒言。都是拜那兩人所賜,他現在什麼名聲都沒有了,可他還不能找那兩人算賬,要是惹惱了他們掐死自己比弄死螞蟻還容易。
鎮上的姑姑一家不就是因為當初得罪了徐北,在他們走後鋪子都被人砸了,債主追上門,一家子被逼得不得不賣了鋪子回鄉種地去了,要說這事跟徐北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可不相信。
看屋裡打得慘烈的婆媳二人,徐耀祖陰陰地看了會兒,轉身走了。
徐北和徐敏慶也在聽大奶奶告訴他們大房那一家子的遭遇。
“我當初就覺得徐桂花被她娘養殘了,居然幹出坑貨商的主意,結果可好,被人找上門天天催債,不還錢就砸鋪子,聽人說徐桂花還拿你倆的名頭出來嚇唬人,哪裡知道別人早打聽得一清二楚,而且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辦法,兩口子將鋪子抵給人家了,後來那鋪子也賣了,聽說徐桂花她男人也成天打罵她。”大奶奶倒沒有同情,她這個好侄女,當初可是跟她娘一樣指著她鼻子罵的,看她日子過得不好,大奶奶心裡舒爽得很。
徐敏慶聽到這兒朝他大哥看了一眼,徐北神情正經得很,還對此事發表了驚訝的看法。
徐敏慶暗笑,他對這件事可是知道,要是大奶奶不提起那一家,他都快忘了這麼個“好姑姑”了。當初離開上坡村時,大哥就拜託汪管事盯著徐桂花一家,知道這一家子可是比大小王氏還會算計的,後來果然發現,這對夫妻居然打著他們的名號想在外面賒貨,以為偷偷地進行就不會被遠離了康縣的徐北知道,汪管事立即找了個人冒充貨商,於是後來都落入了汪管事的算計之中。
看到敏慶在笑話他,徐北不動聲色地將手伸到後面,用力捏了捏他的後頸,哼哼,哥的笑話是這麼好看的嗎?
大奶奶不提,他也差不多忘了這樁事,事情辦成後汪管事捎了封給他,他看完後就扔在一邊了,本就對徐桂花毫無感情,誰還特意記著。
“那咱奶也不管小姑,眼看著她受苦?”徐北訝異道。
大奶奶撇嘴說:“你奶的性子難道還不知,那就算是她親閨女,可要讓她往外倒貼,那比要了她老命還難受。”年輕的時候就又懶又貪,所以妯娌兩個關係極差。
大奶奶又說起徐興旺一家子的事,說徐北這次回來指不定趕上他大堂哥的親事了,這門親事的來由大奶奶也聽說了,有些話不好跟兩個大小夥子說,可含糊之下徐北和徐敏慶也聽出了個大概,不由啞然失笑。
徐北噗哧噗哧直樂。
大奶奶嗔了他一眼說:“外人面前你可別這麼幸災樂禍的,放在心裡好了,左右以後日子是他們自己過的,你們山高水遠的也看不到了。對了,如今耀祖學堂裡也不去了,上半年出了趟遠門,小王氏逢人就誇,說她兒子出遠門做大生意去了,騙誰呢,後來回來的時候村裡人都看到了,身上衣裳又髒又破,也不知道在哪裡遭了大罪,現在這個新媳婦就是在那之後找上門來的,一大家子找上他家門非讓耀祖娶了過門,否則就將他家都給砸了。”
徐北仍笑個不停,大奶奶也有意思,一邊讓自己不要笑話,一邊還往外說那些人的下場,他笑得肚子快疼了。
“行了啊,你個老婆子少說點,省得汙了慶小子他們的耳朵。”大爺爺臉上有些發紅地呵住大奶奶。
一來,徐敏慶怎麼看都是做大學問的人了,哪裡能聽得這些雞毛算皮的小事,二來,雖然與那起子人生分了,可